闫解成的想法很简单,反正以后这院子他也不准备回来,也没那个可能还礼金,那么白捡的钱干嘛不挣。
所以在全院大会的时候,闫解成很是说了几句客气话。
而闫埠贵也是为了自家儿子入赘的行为极尽美化,只是这种事谁不知道呢。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这个时候的闫家父子,想法就根本没有尴尬不尴尬这个事情,而是待会大家会给多少礼金的问题。
终于,四合院
易中海站起来说道:“这个解成结婚,是咱们院子的大喜事。大家也知道,老闫这些年不容易,拉扯大四个孩子,还得想着教育孩子的问题。····”
易中海说到这儿,边上坐着的邻居都哄笑了起来。
后面一个声音说道:“教孩子们扫厕所么?还是教孩子们怎么要好处?”
“瞎说,老闫是教孩子们怎么尝尝大粪咸淡!”另一个邻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话自然又引起了院里邻居的一阵哄笑。
这玩意,说墙倒众人推也好,说大家积怨已久也罢。总归是各种调侃,各种戏谑。
说起闫埠贵尝大粪咸淡的问题,这也是闫埠贵当上大院大爷的原因。
解放前往前推几百年,所有的大城市,掏粪工,可是个不好听但的确是暴利的行业。
这玩意的暴利在于,是可以两头收钱的行业。
大粪晒干了,可以卖给农户作肥料。
而且大户人家的掏粪也有着各种好处。
一般来说,掏粪工承包某一片区域的工作,应该是给这片区域的各家各户分润一点好处的。
这话比较恶心,但的确是事实。一开始的掏粪工承包到大户人家的掏粪份额时,是真的要给管家好处的。
这玩意也分厚薄,也就相当于后世的精品跟普通产品,自然也有次品。
而且每个级别就有不同的价格。
像大户人家,或者消费场所的那些茅厕,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油水充足,所以大粪价格也是贵一些。
那么一个月几个铜板,或者一年几个银元就是掏粪工的进场费。
而像能吃饱,但是吃不好的那些中户人家,那价格又差了一档。
最次就是那些没长业,温饱都难求的那些以打零工为生的人家聚集区域。也就是贫民窟这种地方,真是白送,人家掏粪工都不乐意干。
因为这种地方的人吃的没营养,能不能拉不说,就算拉出来的东西也是不肥。
所以网络上那个,那个循环系统,也就是人拉狗吃,狗拉鸡吃,鸡生鸡蛋,然后人吃。
老祖宗早就证明了不可能。
所谓的营养学,肥料学,微生物学,咱们老祖宗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怎么去做,已经在各种各样的生活实践中实用了起来。
就像酒,就像醋,就像掏粪工的肥料。
像农家,原来进城买大粪时,要是遇到不熟的掏粪工,都会问一声,这个掏粪工承包的是哪片区域,然后才会查验着给掏粪工开价。
但这一切,知道有了粪头的时候,就改变了。
说什么粪头,其实也就是凭着拳头与关系垄断。
而粪头凭着粪道向掏粪工收钱,掏粪工肯定也会想着各自发财的门路。
大户人家那些人不敢惹,但那些中户人家,就是像闫家这样有行业,但也就将将温饱的人家,却是各种刁难。
公厕满了,去请掏粪工,掏粪工问这些人家要动手钱。不给,掏粪工不肯动手算轻的,有些心眼坏的,还会直接把粪水泼在不同意的那些人家门口。
但解放后,这些人因为从事的营生,全部变成了社会底层。
除了那几个有明显恶迹的粪头,其他人反而变成了普通老百姓。
而闫埠贵最大的功劳,也就是识破了一个原本的粪霸,把那个人直接送去了所里,一战成名。
这然后,才是四合院选大爷的时候,特意把见义勇为的闫埠贵选为了大爷。
但实际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也就是闫埠贵想恢复旧制,仗着院里人都是温饱以上的人家,要跟那个掏粪工要好处。
掏粪工自然不肯,然后就被人头熟的闫埠贵给报到了所里。
一查,这个掏粪工解放前为了抢粪道,手上还沾染过人血,直接送那个人吃了生米。
所以后世人都想着穿越,都想着穿越到底层,喊几句口号,就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种事。
只能说想多了,解放前,再往前延伸,随便哪个行业,都有着各自的阶层划分,以及各种利益纠葛。
比如送水的,卖粪的,清垃圾的,以及要饭的····
都有着各自的头头,很可能的事,就是你口号还没喊出来,就因为你耽误人家挣钱,直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