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日子难过嘛,你看棒梗,已经半个多月没吃过肉了。我可怜的乖孙哦,那个小脸瘦的都没肉了。”
秦淮茹扫视了一眼贾张氏一脸肥肉,也是撇撇嘴,嘴里带着埋怨说道:“那妈您拿点钱出来给您乖孙买点肉吃啊。您又不是没钱。”
秦淮茹的这番话,犹如捅了马蜂窝,贾张氏立马跳了起来,声嘶力竭的低声吼道:“我没钱,我哪有钱?我那些钱还要存着给棒梗娶媳妇呢。一代管一代,棒梗吃不上肉,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本事。扯到我身上来干嘛?”
贾张氏还是要脸的,还知道不能高声。
秦淮茹说到这个也不怕她,便直接开口讥讽道:“妈,厂里给东旭的补偿金,可是我每个月送到你手上的。你说没钱,这话谁信?”
贾张氏听到这个,立马也是直接开口反怼道:“你顶了东旭的工位,就要想着养家。东旭当初靠这个工作养家糊口,从来没让你们娘四个受过苦吧?怎么?现在换你就不行了?
还打那笔钱的主意,那笔钱是东旭的卖命钱,我都问过厂里了,那就是东旭死了,厂里给我养老,给仨孩子长大成人的。关你什么事?
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上个月给你娘家多少钱?你要想清楚,你是我贾家媳妇,工位也是我贾家的。你不能拿我贾家挣的钱去养娘家。”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口水都要喷到秦淮茹脸上去了。
贾张氏的身体前倾,臃肿的身上穿着黑色衣服,犹如一个要择人而食的熊瞎子一样。
这让秦淮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不由萎靡了。
其实从今天的聊天当中,也可以看出来,不提到钱,这个家基本上就以秦淮茹的想法当家做主。
但当提到钱了,特别是有关于贾东旭的补偿金,贾张氏就会立马被激怒。
像这样的试探,秦淮茹已经试探了很多次了。
秦淮茹也不灰心,贾张氏越来越老,总有一天贾张氏会掌控不了这个家,到时候贾家所有的一切,都能由她把握。
就像一开始,贾张氏说什么,秦淮茹就只能听什么。
而现在,秦淮茹已经可以有来有回的跟贾张氏争论几个来回了。
秦淮茹这时候还是暗叹一声,这还是身后没人啊!要是身后有个强有力的臂膀给她依靠,秦淮茹能开口把贾张氏赶回乡下去。
想到那种可能,贾张氏不在,而她秦淮茹招个拉帮套双宿双栖,秦淮茹不可避免的夹紧了双腿。
毕竟已是久旷之身,那些事想想都不行。
易中海的处境还真跟秦淮茹说的差不多,一开始小恩小惠给的,那些人都是感恩戴德。
但时间一长,就有人动起了别的心思。
首先有那个想法的就是闫埠贵了。
闫埠贵有那个想法,却不好
于是闫埠贵就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几家,这种事只要有心观察,总会遇到机会的。
闫埠贵就有一回听到赖五家的在跟邻居闲聊,说娘家兄弟要结婚,却是没钱给彩礼,求到她头上来了。
赖五家的苦着个脸说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原先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老爹老娘看我像个丧门星,嫌我吃的多。这好不容易嫁了人,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家里缺钱,就想起我这个女儿了。我哪有钱?”
边上邻居闻言笑道:“能帮就帮一把,帮不了也没办法。谁家日子都是这样。你没跟你家赖五商量商量?”
赖五媳妇一听,把脸转过去,指着脸颊上的红印说道:“喏,这就我当家的给我的回答。说当年他娶我,我爹娘跟他要了五斤白面还有两块大洋。咱家跟我娘里就已经两清了。他不欠我娘家的。”
边上邻居看着赖五媳妇微肿的脸颊,连忙低头忍住了笑容,半晌才冒出一句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咱们当女人的,就是这个命。”
边上拿着个扫把假模假样在扫地的闫埠贵,听到这些,眼珠子一转,便扭头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