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就是看看你的伤,确定你没事我就走了。”季司衍哄着她说。
沈眠倒不是怕季司衍如何,而是并不喜欢这样跟人接触。
也不喜欢这种跟人亲近的状态。
即便是因为自己受伤。
而季司衍也有股执拗的劲儿,她见识过。
这个男人有时候就像个无赖似的,即便他并不会做过分的举动。
但会尤其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
所以她也懒得跟他掰扯。
而且今天,也的确是季司衍帮了自己。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按了一下门口的指纹识别。
大门自动打开。
季司衍唇角也微扬了扬,抱着沈眠走了进去。
这套小别墅是沈眠前几天买下来的,她知道自己会从沈家搬出来,所以早就在联系中介找房子了。
一些简单的东西也都添置了,所以能直接进来住。
季司衍将沈眠放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的腿上的血水已经凝固了。
可看起来伤口却依然是分外狰狞。
“药在什么地方?”季司衍脸色冰冷,沉声问道。
沈眠身上受伤的地方不止一处。
跟人打架不可能不受伤,更何况还是一帮牛高马大的杀手。
都是往死里下手,沈眠会受伤也很正常。
只不过她把伤害都规避到了最小。
没有危及生命,也不会伤残,但会受一点皮外伤。
对于生死肉搏来说,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所以其实沈眠并不是很在意。
而且,全身上下可能最严重的就是腿上在草丛里被自己划拉的伤了。
她就更不在意了。
但眼前这个男人好像看起来比她更在意。
“我自己去拿。”沈眠站起来。
但她刚站起来走两步,腿上的伤口就撕裂了。
她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还在往前走。
刚走两步她觉得身体一轻——
被季司衍拎回去了。
身体也靠回了柔软的沙发上。
“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拿。”季司衍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是那个柜子吗?”
沈眠看着季司衍的背影,皱着眉淡冷的嗯了一声。
语气不爽,也有点恼意。
而虽然沈眠主要平时出诊的东西都在车子的医药箱里,但作为一名医者家里还是常备着常用药物的。
季司衍很快就把药箱子提了过来,直接屈膝蹲在了沈眠面前,他认真的从药箱里拿出需要的药物。
沈眠垂眸,就看到了季司衍那张认真又正色的脸。
高挺的鼻梁,如刀锋般的眉眼……每一个属于他的五官都像是一把火,都让她觉得是充满了侵略性。
可是明明,他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过侵略性的举动。
“我自己来吧,我是医生。”沈眠说。
“你现在是患者。”季司衍唇角勾了勾,口吻里有着几分痞气,“哪有患者给自己上药的。”
一边说,他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糖,递给沈眠。
“来,先吃颗糖。”这话的语气说的跟哄小孩似的。
沈眠盯着那颗糖看了一会儿,然后接了过来,也不客气,剥开糖果就塞进了嘴里。
季司衍笑了笑,然后开始给她上药。
动作很娴熟,但力道却似乎不太会控制,在尝试性的给她上药。
沈眠本身穿的就是短裤,一双细长的双腿就这么暴露在季司衍面前。
她的腿是有肌肉线条的,所以比起普通女孩子的细长的腿更充满了一种力量感和矫健的美感。
所以沈眠即便走在路上,都会有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程度。
但季司衍的眼里只有她的伤口,眼神都没多瞟一个地方。
季司衍的话好像沈眠没法反驳,就随便他了。
因为她觉得季司衍上药的手法也挺专业的,也不至于给她雪上加霜。
她不喜欢强迫自己,也不喜欢强迫别人。
所以很多时候,她只要觉得舒服,就懒得改变现在的状态。
比如现在,她觉得季司衍给她上药的这种冰冰凉凉轻轻柔柔的感觉,也挺舒服的。
嘴里的糖她也挺喜欢。
“你手法挺专业的。”她淡声说。
他掀唇:“经验丰富。”
沈眠的目光也落到了季司衍“经验丰富”手上。
她想起了那次在浴室里看到的,季司衍肩膀处的枪伤。
这四个字听起来虽然简单,但沈眠知道这或许是季司衍无数次受伤学会的经验。
“我以前都只给自己和那帮小兔崽子上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