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皱眉，淡淡道：“首长难道有别的想法吗？”
洪军摇头否认，“那倒不是，主要是吧，这个小姑娘身份特殊。你也提供了她相关的一点信息，我查过了。这个编号的确是属于国家特殊保护对象，已经跟国宝相当了。想要她特招进你的部队，除非她本人同意，还得那帮家伙同意。
你跟我申请是没用的，就算是我也没有权力把她要过来。
所以啊，这件事你得自己搞定。”
季司衍跟洪军提的时候，也只是说了沈眠的099的这个数字编号。
听到季司衍提供编号，洪军就知道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份不简单。
军方的人对编号很敏感，而且他们也知道，用编号替代的那一批人，就算是军方也需要以他们为先。
这批人是国宝，是受到军政双方的特殊保护的。
而这孩子，目前看起来可是国医院的人。
他查过了，那帮老家伙把这丫头可是当掌中宝一样宠。
据说那帮老家伙也是出了名的怪脾气，谁都不想去招惹。
季司衍想要人，除非那丫头自己同意，否则谁也没办法。
季司衍微凛了下眉心，听完之后静默了半晌，然后转身离开。
“司衍！”洪军喊了一声。
季司衍长腿直接迈了出去，冷沉的声音传回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洪军皱眉，端起陶瓷杯里的白开水喝了一口，“这小子……怎么还看上国医院的宝贝了……”
喝着喝着抿到了茶叶，然后tui了一口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年纪小小脾气不小。”季司衍一边开车一边说，唇线也浅浅勾了起来。
沈眠看着车窗外，淡淡道：“关你什么事。”
刚说完，一颗糖果就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里。
她回过神愣了一下，才知道刚刚季司衍是伸手把这颗糖放进她手心的。
“那就吃一颗糖消消脾气。”季司衍笑了起来，“小女孩脾气坏点也可爱。”
他笑起来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个温顺的大金毛，和他平时给人的样子截然不同。
平时不笑的季司衍就像是战场上厮杀的豺狼虎豹，充满了凶性和野性。
但现在这种也野性被收了起来，竟然整个人还染着几分少年气。
沈眠看着掌心里的糖果：“你该不会随身都带着糖吧。”
几次了，他好像总会跟变魔法一样从兜里掏出糖果来。
每一次也好像恰当适宜。
“是啊。”季司衍回答。
他唇角噙着弧度，“因为有小丫头总会心情不好。”
沈眠颦了颦眉，“所以，特地给我的。”
沈眠没有过和别人拉扯性的社交，所以说话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嗯。”
是肯定的回答。
但沈眠听到这个字后却没说话了，眼底也微闪了闪。
心底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也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季司衍目光瞥了一眼后视镜，车后方一辆车正在跟踪他们，“你和陆晚舟关系很好吗？”
沈眠点头，“嗯，挺好的。”
季司衍：“哪种好？”
沈眠犹豫了一下，最后说了四个字：“兄友妹恭。”
季司衍目光从后视镜里收了回来，然后说：“我们也挺好的不是吗？”
沈眠：“……脸皮挺厚。”
季司衍继续追问：“那你说我们是哪种好？”
沈眠颦眉淡声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司衍的车子忽然停下。
虽然是急刹，但季司衍控制的很稳，沈眠的身子都没怎么晃动。
他侧身看向沈眠，灼灼的目光逼视着她，那其中的灼热如凶光一般摄住她，“沈眠，你是不是喜欢陆晚舟？”
沈眠，你是不是喜欢陆晚舟。
这一句话像像是一道斧子劈开了他们之间的一道壁垒。
也跨越了本不该跨越的雷池。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沈眠捏着糖果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
而是低声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也许，你所见到的我，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
如果没有陆晚舟，她不知道这一世会是什么样。
他是给她命的人。
即便她知道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是陆晚舟故意为之，她也无法和陆晚舟划分界限。
季司衍看着她，“如果喜欢也没关系，以后不要喜欢了。陆晚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眠忍不住驳了一句：“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司衍扬了扬唇，“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