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看着沈眠,目光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似乎是在好奇,她忽然改变注意的缘由是什么。
但思来想去,他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沈眠脚步转了回去,直接跟着司明安进了老太太所在的房间。
其他人见状也都想跟进去,但却被季司衍的一句话留在了外面。
“该不会连医生看诊的规矩都不懂吧。”
季司衍的声音低冷的有些骇人,他们顿时也没有什么人敢吭声说话。
如果说是季家的其他人,他们也断不会如此。
但季司衍不一样。
军人出身季司衍本身就自带一种威武的压迫感,有种站在你面前就碾压过来的山岳之气。
更别说他还有背景身份的加持,让他们对季司衍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季司衍是季家的王,是季家那一脉里以最年轻的年纪走到最高位的人。
而司家是从政的,所以就算他们不知道季司衍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也大概知道他的军衔。
而且季司衍更是上面十分看重的人。
所以司家这边对季司衍的态度也格外不一样。
在季司衍说了这句话之后,他们也没人再凑上前,有些忐忑的站在原地。
直到司家老二过来,客气的说了句:“季三爷,你先坐。”
然后立刻吩咐佣人去准备茶水了。
季司衍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但司家老三倒是没这么客气,“我甭管是看谁的面子,反正我妈要是有什么事,不管沈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放过她!”
老二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行了,少说两句。”
“本来就是,那可是我们妈,怎么能这么交到一个这么…一个人的手里,反正我不相信她真的能把妈治好!你难道真的相信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是神医吗?”
老二瞪了老三一眼,眼神也示意的看了看季司衍。
季司衍没说话,视线只是看着里面,坐在这里如同一尊大佛似的,让司家老三也没那个底气再说什么了。
大家都守在门口等着沈眠的诊治结果,目光也都审视的看着玻璃窗里面。
虽然老太太是在房间里,但是为了能随时照看到她,所以墙壁上做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窗。
这样方便外面的人能随时看到司老太太的情况。
所以他们现在全都能通过这个玻璃窗看到里面。
司老太太现在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但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浑身难以动弹。
看到沈眠时,眼神也微微动了动,盯着她瞧。
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头发几乎已经是全白了,导致她看起来更加苍老。
更别说现在脸色的难看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半截身子入土了似的。
“哎,每次就是这样,只要我妈一发病之后,就难受的不行,只能躺着,全身都难以动弹。我们也寻遍了名医,找了许多专家,都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病。
我们本来想去找国医院那边的人,但国医院那边的老医生们这几年都已经不看病人了,他们现在都投入在医学学术研究方面……
沈小姐,你能看出我母亲到底是什么病吗?”
沈眠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噤声。
司明安闭嘴。
沈眠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先给自己双手消毒,然后开始查看起了老太太的症状。
老太太的眼睛也一直在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疑惑。
“我是给你看病的医生,不用紧张,放松就好。”沈眠一边查看她的五官一边说。
虽然沈眠的声音很清淡,但却有种莫名能安抚人的力量。
老太太那眼中的疑惑也打消了,全身也都放松了下来。
沈眠查看到老太太眼睛浑浊,里面充满了褐色的不明物,耳朵口鼻也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并且都分别有一些不明的黑色分泌物。
身上皮肤和肉骨好像分离了一样,皮肤底下鼓着一些可怖的疙瘩,像是静脉曲张,看的让人心生寒意。
沈眠皱了皱眉。
还真是那种怪病。
她之所以接下这个病人,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当时看到了病人的症状。
很像她曾经在古医术上所看到的一个一种疾病。
事实上,在人类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是十分罕见并且在医学上是没有记录的。
只有一些古医术上有着一点记载,甚至连笔墨都很少。
并且有些疾病是在现代医学技术上无法解释的,所以当然也就没有办法找到医治的办法。
这些疑难杂症因为罕见,并且无法得到救治,自然也不被人所知。
沈眠因为过目不忘,在古医术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