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赵家那一家三口口就被保安拉走了，沈家丢脸丢死了，现在都在传这件事呢，大家都在当乐子看。”顾芷惜好笑，“你说，同样都是姓沈，你亲爸妈怎么就做不出正常人干的事情呢？放着自己这么好的亲闺女不要，偏要一个养女，也不怕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顾芷惜是知道沈眠对亲父母没什么感情，所以才敢这么说。
她知道沈眠并不在意。
沈眠躺在沙发上把号码拉黑拉干净了，才开口：“养个白眼狼不好吗？挺适合他们的。”
这话说的……
顾芷惜都忍不住竖个大拇指，“好家伙，撒旦都得纹你。”
光是想想沈韵菲如果想要反咬沈家一口，沈一民夫妻的精彩表情，顾芷惜都不禁为沈家这对夫妻感到同情。
哦不，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沈眠：“……倒也不至于。”
她那话听起来难道很恶毒？
顾芷惜摸了摸鼻子，什么不至于，按照眠眠这性格，撒旦都得对她甘拜下风好吧。
当年她不可不就是被眠眠的心狠手辣折服的。
她的狠，不止是手段上的。
更是攻心上的。
能让一个人彻底发疯绝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不得不说沈韵菲还是有点本事的，虽然看她笑话的人不少，但在帮她说话的人也挺多。她还挺会编谎言洗脑的嘛，煽动情绪，让人被她谎言骗了。还有，季家那边季景州最近跟沈韵菲都少了些往来，好像季景州都开始在和其他千金小姐接触了。”
说起来顾芷惜还有点幸灾乐祸。
“撒谎的惯犯，最擅长的就是玩弄舆论。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会让自己处在优势地位，所以也不奇怪。”沈眠淡声道：“只不过，当谎言拆穿之后，她所承受的代价只会是她本来应该承受的十倍，甚至百倍。”
虽然沈韵菲和前世一样都在撒谎，但不一样的是，这一世，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帮她说话。
站在她那一边的人并不多。
光是听沈眠的话，顾芷惜就知道，沈韵菲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她现在有点好奇，眠眠只是因为沈韵菲抢走了她的身份，所以才这么对她和沈家的吗？
她不傻，有的事情她知道是沈眠一手安排的。
按照接下来的发展，无论是沈家还是沈韵菲都不会有好下场。
让他们毁于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诛心。
但沈眠从不说关于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在马场碰到，她也不会知道沈眠是沈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也不知道，沈家竟然不想承认沈韵菲养女的身份，反而让沈眠这个真正的千金小姐成为了一个见不得人存在。
“对了眠眠，你跟那位季家的季司衍很熟吗？”顾芷惜一副八卦的样子，“你们的关系……”
顾芷惜老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机会。
提起这个名字，沈眠动作也微顿了一下，然后说：“还好，不是特别熟。”
顾芷惜明显的有点失望，她还想听到点别的不一样的东西呢。
当时那季司衍看眠眠的眼神可不像不熟的样子啊。
沈眠淡淡笑了笑，“行了，别说我了，你现在在顾家怎么样。”
顾芷惜漂亮的小脸也渐渐敛起了笑意。
“现在家族那边对我意见挺大的，都在想办法把我手里的东西抢走呢。而且，我那几个哥哥也没闲着。”
顾芷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都冷了几分。
沈眠不意外，缓缓道：“熬过去，顾家，就没有任何人能决定你的命运。”
顾芷惜的眼里也闪烁着一种燃烧着火焰的光，眼眶微红。
她看着沈眠，眼神坚定，“我一定会的。我拼命拿到的东西，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她花了五年时间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才有了用顾家大小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让这一切都白费。
沈眠的眼里也含着鼓励，“当然，你可是顾芷惜。”
顾芷惜也笑了，低低的话语里满是感激，“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你……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可能已经成为大海里的一句白骨了。眠眠，你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的贵人。”
“说这些做什么。”沈眠不喜欢说些感情丰富的话，“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顾芷惜却不管，直接抱住了沈眠的胳膊跟她贴贴，“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的贵人，我的命就是你的！”
沈眠：“……”
虽然但是，她还是不太习惯顾芷惜对她黏黏糊糊的样子。
其实顾芷惜知道，但是顾芷惜还是喜欢这么做。
因为她就喜欢沈眠这副冷冷淡淡却还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