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琳,你要我怎么救你呢?总不能让我在舅父家杀了他最宠爱的通房吧?”
“虽然都是奴仆,可她的分量自与旁人不同,这点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
江姝静盯着宝琳,一字一句的说道。
江姝静每多说一分,宝琳眼中的灰败便多上一分,直到绝望和痛苦如江海一样漫上她整张脸庞。
“那……那奴婢怎么办呢?就没有活路了吗?”
宝琳呢喃着,像是在问江姝静,但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一边问着,手上的力气也慢慢的松开了。
江姝静却伸手牢牢的托住了宝琳即将耷拉下来的手肘,盯着她的眼睛:
“可是你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别人?”
宝琳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亮:
“是谁?”
“舅母!”
“夫人?”
宝琳念叨着,重复着,咀嚼着,仿佛要从“夫人”这两个字里生生嚼出一片生机来。
“对,对,对!”
宝琳的眼里生出兴奋的光亮来:
“她再得宠也是个见不得光的通房,这么多年老爷一直把她的存在瞒得密不透风,若是夫人知道了……知道了一定会发疯的!”
“夫人,夫人一定会处置她的,到时候她就没有心力来管我了!”
宝琳越说越兴奋,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到主母的院子里将事情告诉李珠去!
“今夜,李府将有贵客搬进来,倒时候忙忙乱乱正是好浑水放鱼的时候。”
“宝琳,动作要快,最迟明日她就会发觉她的堂弟没了消息,到时候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