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曾横扫中原武林,几乎未逢敌手……四十五岁之后就少有出行,一直居于大都……张三丰曾与他交手……”
“修行密教功法,尤其是龙象般若功这类护法神功,皆易被无上瑜伽密乘所克制。八思巴昔年神功大成后,入主布达拉宫,密教各派上师皆行拜礼。”
“理论上来说,除非修成龙象般若功
“八思巴,无上瑜伽密乘,精神领域的强者,非常可怕……”
金刚寺大雄宝殿之内,徐信理清所有的讯息后眉头紧皱。
据金刚宗上师所言,活佛八思巴有几近神佛的手段,曾有许多道家高功被他“渡化”入了佛门。他与人交手甚至都不需张口言语,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意志坚定的武道强者对他顶礼膜拜。
不过这位活佛活跃的年代距今太久,和他同一个时代与他交手过的强者,似乎只剩武当张三丰尚在人间。
而龙象上人和金刚宗上师昔年所谓的“觐见”,也只是在房间之外拜见,感知到某一种无法对抗的佛性气息,并未能有幸得见“真佛”。
“八思巴,绝对会是覆灭元廷的绊脚石。不过要对付这种老怪物,必须精心布局……要去武当山一趟吗?”
徐信坐在佛殿之中思索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定下主意。他在金刚寺住了数个晚上,与众多上师交流讨论佛法。在某一个夜晚,一封书信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去了大都。
……
清脆铜铃声响在通往大都的官道上回荡,依旧是那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里也仍然有着一男一女,只不过男主人却是换了一个。
黛绮丝坐在马车边缘靠窗的位置,看着闭目养神的徐信,眼神是格外复杂,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大都,已经到了吗!”
忽然间徐信睁开眼睛说话,发呆的黛绮丝恍然如醒,惊觉原来马车停下已经有一阵子了。
她掀开帘子看向外头,一座宏伟的城池矗立在前方,目测城墙就有数十丈的高度,纵然是轻功绝顶的人物,若无飞索之类的工具,也决计无法翻越。
黛绮丝叮嘱了马夫一些事情,马车顺着人流继续前行,进了熙熙攘攘的京城大都,这个时代最为繁华的城市。
近百年前崛起的蒙古帝国,是一个无比可怕的怪物,游牧民族的历史最高成就,也是有史以来疆域最大的帝国。
它在巅峰之时,吞并了整个中原大地,历史上
因为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的汗位之争,蒙古帝国分裂成数个汗国,建立大元的忽必烈,一开始并未被所有蒙古贵族认可为蒙古大汗。
不过到了后来,其余各大汗国也在名义上承认中原的大元为宗主国,历代元朝皇帝也是名义上的蒙古大汗。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
此时的大元虽已步入乱世,但京城大都乃是帝皇之居,依旧是繁华鼎盛,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徐信进城之后算是大涨见识,街上各种奇装异服者,许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
这般场景让徐信一度以为自己去到了后世的国外,哪怕是在现代的中华,也很难在一座城市内看到这么许多的“外国人”。
叮铃铃的铜铃声响不断,马车缓缓而行,载着徐信和黛绮丝来到西城的一座酒楼。现在差不多是晌午了,他们便是下了马车进酒楼准备吃饭。
这座酒楼的生意不错,伙计很是热情的招待他们上了二楼,单独开了一个包厢房间。
徐信点了一桌子酒菜,黛绮丝陪着他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菜饭吃了些许,酒是一点没喝,根本不给某人再次犯错误的机会。
“小二,找你打听一些事情,听说前些日子在柴市口斩了一些拜香念佛的人,有这事情吗!”
徐信见黛绮丝“食欲不佳”,也并没有勉强,招来店小二问话,随着他一锭银子丢到小二的怀里,原本支吾畏缩的店小二就变得健谈了起来。
“客官,您是不知道那天的热闹,柴市口那边人山人海……都是吃菜念佛的……当时有人劫囚,好像是什么香主……都被汝阳王府的高手杀了……有一个奇怪的头陀……他们不都是佛爷吗……”
店小二说了很多话,将自己所知的消息尽数告知徐信和黛绮丝,等他讲完之后,徐信挥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范遥是疯了吗!居然在闹市格杀明教香主,残杀本教兄弟,这可是明教的五大禁忌之一!他真背叛了明教?”
黛绮丝忍不住说话了,她大半辈子都是明教中人,对于教规纯熟在心,也恪守大部分的教规。毕竟是坚守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总是那么的印象深刻。
通过店小二的讲述她知悉,在明教高手带队劫囚的那一日,苦头陀范遥非但没有配合协助,反而出手格杀了明教的香主,这种行为等同于叛教。
而且范遥格杀明教香主下手极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