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强行去磨灭,甚至可能要伤到根基,到时候……”
白清儿脸色异常难看,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场试探,竟会变成这种情况。
一旦坏了根基,她就不是影响价值,而是毫无价值,连当炉鼎的资格都没有。那时她的下场,只怕比宗门最底层的女弟子还要凄惨。
以前她可得罪了不少人,一想到会成为比娼妓还要下贱的女子,她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这样的生活我不能……”
白清儿暗自咬牙,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瞥眼一看远处在搜寻她行踪的那人,她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身子一动带着风声冲出街道。
“妖女,原来你在这儿。”
法海正在街头游弋搜寻,一道身影瞬间冲出,他连忙追了过去,“妖女,你已经中了我的大罗法咒,这法咒专克邪魔外道,对常人无用,但是会将你们一身魔功彻底化去,让你无法为恶。”
“你越是运功,法咒越是发作,还是束手就擒吧!”
“这该死的和尚。”
襄阳城外山林之中,一個幽深的山谷之内,流水轰隆之声不断,一道瀑布从山壁隙缝飞泻而下,潭水甘洌见底。
这个身影来到河畔之后非常的果断,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追兵,纵身跳入了北渠河。
白清儿的嗓音之中透着虚弱意味,又带了丝丝哀求之色。
天边浮现了一抹白肚,白清儿脚步踉跄。
……
“噗通!”
“伱为什么一直要追着我不放。”
……
“和尚,你真的要赶尽杀绝!”
和尚的言语传入耳中,白清儿不禁暗骂一声,她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况,怪不得自己有种被克死的感觉。
徐信的情况要好的多,虽然也是满头汗水,天边的红日照耀之下,他的脑袋熠熠生辉,看上去甚是晃眼。
她负伤行了一路,状态更是不妙,被浸湿的衣物紧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子一览无余。
襄阳城东,北渠河道旁,一道身影急切的奔到河畔,踉跄的脚步说明了她的状态可不怎么好。
和尚就追在白清儿身后,也没有多加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河水。
“妖女休要多言,今日我便伏魔卫道!”
身后的和尚法海意志坚定,看样子是准备怼着这个妖女不放手了。
白清儿游在前面,法海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迅速出了襄阳,就在汉水支流之中游动着身形。
白清儿靠在一块大石头,语气之中不免委屈与崩溃,她不过是前去试探一番,这个和尚喊打喊杀不说,还追了她这一夜,她现在筋疲力尽,只怕真的是危险了。
白清儿郁闷无比,她不过是前去试探,为什么泄露了魔门身份之后,这个和尚这般追杀,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你不要过来了。”
“妖女,你还不俯首。”
“魔门中人祸乱天下,作恶多端,你深夜去到仓房肯定是有阴谋,我身为我佛弟子,自然要除魔卫道。”
法海大师正义凛然的开口,坚决果断,意志坚定。
“哈哈哈……”
白清儿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还越发的放肆了起来。
“你笑什么。”
和尚皱了皱眉。
“我笑你是非不分,愚昧至极。”
白清儿仿佛发现了一些什么,冷笑着反问道:“你说魔门弟子作恶多端,你亲眼看见我为恶一方?”
和尚闷声道:“你若不是心存为恶之心,为何昨夜来到仓房藏粮之处,那可是赈济灾民的粮食,你一身夜行衣,若是没有不轨居心,何以这般装束。”
“奴家一介深宅妇人,不这么装束,难道出去抛头露面不成。”
白清儿软语一声,倒是更添几分可怜意味,“再者,大师风姿过人,奴家有心亲近,这才深夜到访……”
“妖女,休要胡言乱语。”
和尚一听白清儿有心深夜亲近的言语,当下便是表现出急怒,一掌轰出,劲气破空击中抬掌相迎的白清儿,将她打入潭水。
法海整个人纵身飞起,凌波踏水,就又是一掌落下。
白清儿被再次打伤,覆面的黑巾飘落,三千青丝披散洒落,苍白的娇容,正对上那一记重掌。
“是你!”
和尚看清蒙面人的真面目后猛然撤掌,踏水凌波独立,低头冷面,直对着身前的白清儿。
“清儿夫人,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平凡女子。”
和尚的声音传来,娇弱无力的白清儿抬起螓首,眼神中有着哀色。她衣衫浸湿,身段凸显,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这个和尚。
“你不应该接近我。”
法海注意到了白清儿目光,但目不斜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