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驴长嘘短叹,背着小母驴就下了山。山上本来地势就不平,小母驴的肚子圆滚滚的,在大毛驴身上也躺的不结实,没一会儿就滚了下来。砰的一下,倒是把小母驴给摔醒了。
“这回可省事儿了,你特么自己起来吧!”大毛驴说完,就跑回了大丑和腿长身边。小母驴也紧跟着他跑到了不远处,张着嘴在那里叫唤个不停。
大丑也听不懂叫唤的什么意思,被吵得很是烦躁。“大毛驴,这是怎么回事?它在叫唤什么?”
“它的意思是害怕了,想离开这里。”
“你不能劝劝它吗?你都讲明白了不就好了吗?让它安心在这吃个草不挺好的吗?”
“那你猜为什么大老虎要那么稀罕那个果子啊?不就是因为母老虎脑子不好使吗?这小母驴也是一样。你要是能够跟他聊两句,我何必稀罕那什么野果子。我也就能大体跟它说个什么意思,太复杂的东西它们听不懂。”
“那怎么办?这都吵死了。实在不行你去大老虎那边看看,他不是走了吗?”
“我来之前都去看过了,那味太浓,我受不了。”
小母驴又喊了一会儿,大毛驴都被吵得受不了了。“特么烦死了,就知道叫唤。我非把你干服不行。”说完他快步跑到小母驴身旁,抬起前腿。
大丑很是瞧不上的道。“好,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原来是憋不住了。”
“别胡说八道,我这是想安慰安慰小母驴受伤的灵魂。你们不懂,像我们驴马,担惊受怕的时候就得这么安慰。”小母驴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安慰,还在那里惊恐的嚎叫着。
“大毛驴你把它撵走不行吗?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吗?你让它自己到外面吃草不行吗?”
大毛驴活动了一会儿,心情沉痛的道:“唉。为了爱情啊,我不得不舍弃修行了。你们在这里先歇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他放下蹄子,领着小母驴一起往山下跑去。小母驴刚到山下,停止了喊叫,大毛驴就无缝衔接的抬起了前蹄。“少吸收点雾气,就少吸收点吧。有草吃,有爱情,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大老虎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以后能有个聊天的,在大老虎部落周围都快要挖地三尺了,终于还是没找见那个奇异的果子。他想着是不是时间还没到,说不定那奇花异果只能生长在雾气浓密的地方,而大丑却拉到了雾气一般的的地方,所以就长不成了。太可惜了,这上哪说理去。
幸亏大老虎能说两句,族人们才没有吓的连门也不敢出,还能够照常的出门打猎。
忙碌了一天的屎壳郎,滚着一个新鲜的粪球,回到了地洞里。去年夏天他准备了许多的粪球留着过冬。没想到今年天气也不错,动物们又拉了很多很多的粪便,以至于他滚都滚不完。去年粪球都晾干不了,把他不大的洞穴都快要占满了。他在脑袋那么大,扁扁的洞穴里挖呀挖呀挖呀挖,挖出了一个手臂那么粗的通道,然后倒退着把去年晾干的小粪球都推了出去。
一代新人换旧人,一代新粪球换旧粪球。为了避免被那些嘴欠的老鼠耗子,还有不挑食的野犬发现,他推着那些粪球,又把它们一个又一个的推到了10多米远的地方,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功夫,累得跟个孙子似的。
夕阳西下,品尝着新鲜的粪球,他的小眼睛瞪着天空。已经夏天了,也就黑夜的时候才凉快一点。远处传来老鼠爬动的声音。屎壳郎快速爬进了自己饭菜飘香的洞穴中。
轰隆隆,天打雷劈,乌云在天上翻滚。一阵冷风吹来,接着哗啦啦的下起雨来。大老虎带着他的母老虎,坐在一棵树下,看着远方的天空。
没两天,被屎壳郎推出的那堆粪球里,长出了一个幼苗。清晨的露水打在他嫩绿的叶上,反射着强烈的太阳光。
大丑和腿长正坐在草甸子上休息。一只猴子突然从远处的树上爬了过来。他在树间一跳一跳的,没一会儿就跳到了大丑二人头顶的树上。
大丑冲着那只猴子大喊了一声。“不许特么在我头顶上拉屎。”
那猴子有些不高兴的探头看着。“他们特么瞎说什么呢?这个蜈蚣去哪里了?那只大老虎怎么也不见了?”
大丑想起上次老虎说过,在山上除了他和大蜈蚣,还有一只猴子,想来应该就是这只猴子了。“蜈蚣让我给弄死了,大老虎去草原那边找东西去了。”
“什么东西?就咱这特么山上什么都有,还缺了两口吃的吗?”
“那你就是不知道了,这可比两口吃的要重要的多。”
“看你们这个样,见到我也不害怕,难道是特么大老虎说过的那个跟他打过架的那两条腿的玩意?”猴子说着从树上跳了下来,蹲坐在大丑二人不远处。
“就是我们。大老虎都说了我些什么呀?”
“还特么能说什么?不就是你们抢他东西吃吗?还抢了他一个兔子。说是他看着你们缺衣少食,就把兔子让给你们了。那老虎到底找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