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退后!”
钱金山做事情可是极为小心,大声吆喝着,很快就来了几个喽啰。
“让这个秀才退后,你们把相中的物品全都拿出来,一一摆放陈列,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带兵器!”
李阳倒是规规矩矩,没做出任何异常举动,当即退后了好几步,任凭这些喽啰兵检查物品。
这一忙活时间可就长了,李阳这个独轮车上面光箱子就好几个,里面的物品琳琅满目,种类繁杂。
光是名贵瓷器就有不少,还有一些镶嵌的金银,雕刻得精美绝伦的木质短棍,前面还有精钢打造的圆筒。
还有一些小型瓷器形状古怪,到处都是尖刺,上面插满了金箔,看着极其华丽,实在不知这都干啥用的。
几个箱子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把地面铺满了一小半,就连个尺把长的匕首都没有,钱金山也就放下心来。
“这个…搜索他身上,看看有什么利器。”
还没等钱金山把这话说完,李阳仰天大笑。
“都说牛头山上是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原来都是一些胆小怯懦之辈,连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都怕成这样。”
“你们这山上怕是足有几百人,我身为文人,都敢一人上山。怎么?怕我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吗?”
山上的那些喽啰兵听到这话脸也微微发红,张铁岩更是一个要脸的人,狠狠瞪了钱金山一眼。
“行了行了,一个酸秀才就是给他一把青龙偃月刀,他能使得动吗?随便找个人都能揍得他哭爹叫妈!”
“李阳,这次让你上山是商谈刘庆喜的事情,这些都是带来的礼物吗?好好讲讲,若是把我说开心了,说不定就放你下山!”
李阳却不着急,笑着说道:“县丞大人被绑在柱子上,这成何体统啊。我人也来了,就不能松绑坐下说话吗?”
张铁岩把手一挥,手底下的人把刘庆喜从柱子上解了下来。
这位县丞可是娇生惯养了半辈子,捆在柱子上足足一晚,现在是筋酸骨软,站都站不住。
被两个喽啰兵架着丢到了椅子上,脸上涕泗横流,嘴里一个劲地哀求。
“张寨主,钱员外,咱们可是无冤无仇,以前还颇有来往,应该劲儿往一处使啊。”
“你们只要是把我放下山,日后一定多多关照,此事绝不会追究,如果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发个毒誓!”
李阳在旁边暗暗冷笑,这个刘庆喜直到现在还没看出自己的结局,居然还抱着侥幸心理。
对方既然敢把人绑到山上,而且钱金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露了脸,那就绝对不会放任何活口下山!
不然的话,刘庆喜下山之后只要告发,钱金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果不其然,就听到钱金山阴森森地说道:“发毒誓如果能灵验,这天底下的人恐怕最少也得死一半。”
“李秀才,你可是个大能人啊,在纸上画了几条线,我家祖坟就变成了平地,这个仇该怎么算?!”
话说到这里,钱金山面目狰狞,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李阳却是一脸的若无其事,笑着说道:“死者已矣,那些骨骸无知无觉,就是埋到沟里也是一样的。”
“你们可知道,在数千年之后,人死了都是先火烧成灰,有不少人把这骨灰埋在土里,甚至洒入江河,那才叫一了百了。”
这几句话说的时候,那叫一个风轻云淡,看这意思,钱氏家族的祖坟给整成平地那都不叫彻底!
“既然钱员外如此耿耿于怀,等我下山之后,让张彪再带着民夫把那片地掘开,骨头刨出来烧掉,撒入水渠之中。”
“到时候钱氏家族的祖先骸骨顺水而下,灌溉了万顷良田,那可是一件大功德呀。”
李阳侃侃而谈,简直是谈笑自若,把钱金山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张铁岩虽然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暗暗惊讶,别看对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却有这份胆色!
如果对方不是得了失心疯的话,面对山寨上几百把屠刀,居然还敢出言讥讽钱金山,这份心志胆气实在是了得!
钱金山却已经按捺不住,几次开口想要破口大骂,却嘴唇哆嗦着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
“你…你好大胆!我…他妈砍了你!”
钱金山气急败坏,当即就从喽啰兵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刀,奔着李阳就冲了过来。
而李阳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用袍袖挡着脑袋,在聚义厅这几根柱子之间绕来绕去,惹得喽啰们哄堂大笑。
钱金山是个大胖子,行动起来十分笨拙,而李阳腿脚轻快,绕柱疾走转进如风,这能抓得到才怪呢。
张铁岩也哈哈大笑,反正已经是瓮中捉鳖之势,由得这两个人胡闹。
李阳好像是被逼急眼了,从地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