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李阳怒声呵斥!
“你既然是刑部官员到地方上公干,为何刑部没有公文提前递交到县里?以为我李阳第一天当官吗?!”
这话可说到了点子上,大周王朝为了防止上级对下级的干涉欺压,制定了详细的律法。
凡是公务往来,必须由所在六部提前发放公函,如此地方官才有义务接待,否则可以无视之。
只不过天长日久,这条律法形同虚设,上级欺压下级的事情层出不穷,也没人理会什么规矩了。
可李阳在前世是个高才生,早就把大周律法背的是烂熟于胸,现在可是抓到了理!
“这个…此次前来,并无公干。”徐芳尴尬地说道,“只是想来拜会一下李县令,别无他意呀。”
李阳冷冷一笑:“拜会?你我二人素不相识,又无公干,谈何拜会二字?”
“朝廷三令五申,严令禁止上下级官员无故私会,你自称是刑部的员外郎,难道要知法犯法吗?!”
徐芳哑口无言,过了半天才说道:“这个…我听说李县令的岳父就是吏部尚书林大人,所以想来攀个关系。”
“没想到我手下莽撞,这才闹出事情,这可都是实情啊。”
李阳只是微微冷笑,让徐芳一阵阵地发毛。
“你下属在衙门口殴打官差,这简直是打了朝廷的脸面!若不重办,岂不是有辱圣上,有辱国威!”
李阳两只眼睛透出凛然寒光,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看得徐芳心头发毛!
平时利用手中职权,勒索下属官员都已经习以为常,可没想到今天碰到这么一位爷!
这明显是一位认死理的主儿,打算豁出破头撞金钟,和自己鱼死网破呀!
徐芳心中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是不该收曹轩那几千两银子。
早知道李阳是个认死理的杠子头,就是再多钱也不敢拿呀!
“李县令…这个,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徐芳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只不过鼻青脸肿显得颇为滑稽。
李阳把手一挥,王烈便带人将徐芳的手下带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当官的。
“这个…我的手下殴打官差,实在是不应该。可是瞅瞅我这张脸,也给打得不轻啊。”
“我看这样吧,咱们双方各退一步,就当我徐芳今日没来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总行了吧?”
李阳心知肚明,别看这家伙现在服软,转过头来就要背后捅刀子!
当即说道:“岂有此理!我手下殴打官员当以国法处置,该抓就抓,该杀就杀!”
“可是你无故私会下级官员,又纵容属下在衙门殴打官差,这个罪责也是难辞其咎!”
就这两句话一说出口,徐芳的脸都绿了,这才明白,李阳是绝对豁得出去的!
说白了,无非牺牲一个不相干的下属,而自己却有违国法,很有可能因此影响仕途!
刚才多少的还有点儿官架子,现在徐芳腰也弯了,头也低了,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
“千万别,我此次前来绝无恶意,跟你交个实底儿,都是曹轩让我来寻你的错处,不得不来啊!”
“这个老家伙和六部的不少高官都有来往,若是得罪了他,我这官儿也当到头了,只能来县衙虚拟委蛇一番啊。”
这番话说得发自肺腑,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李阳察言观色,知道这家伙算是彻底的服帖了!
李阳见好就收,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原来是曹轩让你来的,既然没有恶意,此事就此作罢。”
“你立刻离开天穹县,若是一个时辰之内还在县境,别怪我李阳公事公办!”
“曹轩认识高官?了不起吗?我岳父乃是尚书,亲王之子李肃和我相交莫逆,就凭你一个员外郎也敢寻衅?!”
几句话说得徐芳面无人色,这才知道人家李阳后台有多硬,心里把曹轩的八辈祖宗都骂遍了!
赶忙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马上就回京,以后在刑部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李阳不耐烦地挥挥手,徐芳如蒙大赦,赶紧出门,带着手下人就往外走。
也该这家伙今天倒了八辈子血霉,刚走到县衙门口,就看到有几匹高头大马迎面疾驰而来。
别人不认识,头前的一匹马上正是吏部尚书林轩!!
徐芳吓得赶紧在路边躬身相迎,大气都不敢喘。
“咦?你不是徐芳吗?到天穹县衙有何公务?”
林轩翻身下马,面如寒霜,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徐芳更是怒从心头起!
这个徐芳是奸党安插在刑部的一颗钉子,平时在朝堂上充当急先锋,多次和清流一党做口舌之辩。
此人无缘无故来到天穹县衙,必定是有所图谋!
徐芳只得抬起头来,说道:“回林大人,我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