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这番话说完,本以为王鹤会当回事,哪知道人家却依旧是风轻云淡,就如同事不关己一般。
王鹤正眼都不往下看,端起了茶碗慢慢喝着,缓缓说道:“徐朗,你身为漕运专员,怎么把差事办成这样?”
“刚才那些话也就在这里说说,若是皇上知道,根本就不给你辩白的机会,只怕立刻就有人头落地!”
徐朗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叩头,说道:“我毕竟是您给推荐的,若真被皇上治罪,只怕连累大人啊。
王鹤冷冷的说道:“看你吓成这个样子,必定有把柄握在他人手中,还不说实话!”
到了这个时候,徐朗再也不敢隐瞒。
只得说道:“下官看到水道被沉船堵了,情急之下,抓了几个渔民想要…想要让其顶罪。”
“哪知道却被李阳知道了消息,不但把那些渔民都给放了,还将手下一个叫刘四的抓走,只怕这事情要坏呀!”
王鹤气得一拍桌子,怒声道:“简直是个废物!抓几个平头百姓顶罪不过是寻常事,可却万万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那李阳抓了人之后必定有所行动,你是否知情?!”
徐朗叩头说道:“李阳…也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估计是到刑部告状去了,求大人救命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鹤心中真是百般懊悔,真恨不得宰了徐朗这个废物。
可是现在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李阳把事情闹大,不光是徐朗要倒霉,自己也会受牵连。
想到这里,王鹤吩咐道:“此事刘四是个关键,必须想办法将其置于死地,好来个死无对证。”
“那些渔民也不能留活口,我这就派人去天穹县,替你善理后事!”
徐郎赶忙说道:“那刘四我已经派人将其毒死,那些渔民也派人用其家小威胁过,绝对不敢乱说话。”
听到这里,王鹤阴森森地说道:“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你做事如此拖泥带水,难怪闹到今天这般田地!”
“你马上派人回去,不但要把那几个渔民除掉,还要将这个渔村所有的人杀光,免得走漏风声!”
徐朗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才明白左丞相王鹤是个什么样的人,赶紧连连点头称是。
“丞相大人,我这就派管家回去,此人原来是个江湖中人,定能把这件事情做得妥妥当当。”
王鹤缓缓点头,说道:“”李阳是个人才,我一直想提拔重用,可是看来此人私心过重,桀骜难驯。”
“你先派人回去把后事料理,有我在,李阳没有了人证,就是告到天上去也奈何你不得。”
徐朗简直是欣喜若狂,说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只是漕运水路堵塞,京城粮食入不敷出,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鹤淡淡一笑,说道:“我将疏通河道的事情交给李阳去办,此事神仙难办,他必然束手无策。”
“到那时,皇上震怒,清流一党自然会出来保人,你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保了李阳,你也就脱身了。”
“至于京城粮食不够吃,饿死几个草民又算得了什么。”
王鹤轻描淡写几句话,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能将这场危局轻飘飘地抹去。
人命在他眼里,简直就如同草芥一般轻贱!
徐朗告辞出来,赶紧找到管家,拉到僻静处低声吩咐道:“你赶紧回天穹县,把那个渔村给屠了,房子一把火烧光!”
“这件事若是能做好,多少钱老爷我也舍得出,你速速去办,不能出半点纰漏!”
管家嘴里连声答应,立刻骑上快马,打马扬鞭回天穹县去了。
徐朗回到了馆驿,总觉得心神不宁,一直待到了傍晚掌灯的时候,实在是放心不下。
“刘毅,你赶紧回天穹县,到邹家渔村外等着,看看管家是否领人去杀人烧村。”
这个叫刘毅的不由得一愣,说道:“老爷,这是作甚?”
徐朗勃然大怒,说道:“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耽误了老爷我的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记住,若是到了明天早晨这个村子没事,你就暗中下手,把管家给我宰了,然后速速回来报我!”
刘毅吓得一哆嗦,赶忙连连答应,一溜烟出了门,上马赶往天穹县去了。
徐朗坐在屋里,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做事手脚不干净。
若是那些渔民把此事到处宣扬,刑部派人下去调查就麻烦了。
虽然这个管家跟了自己多年,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显得古古怪怪。
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喝酒,据说是和县衙里一个舞姬搞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
这徐朗也不是个笨人,猜得一点都没错,此时的管家简直如同小鸟出笼,早就赶到了天穹县,直接就见了李阳。
“县令大人,这个徐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