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赵汝辰已经全明白了,李阳确实像传说中的那样得到过仙人传授。
这四艘大船沉在江底,居然一晚上就打捞起来两艘,剩下的恐怕也是指日可待。
如此天大的功劳那还得了?不用多久,消息就会传到皇上耳朵里,一定是龙心大悦呀!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要是还是不识趣,非要在案情上偏袒徐朗,必会遭到皇上的厌恶。
想到这里,赵汝辰压低了声音说道:“李县令,我有件事想私下里说说,你状告徐朗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据我所知,那个人证刘四已经被毒死在牢中,邹家村也被杀的精光,只怕很难把徐朗给告下来呀。”
李阳淡淡一笑,说道:“大人放心,正因为我了解徐朗的为人,知道此人心肠恶毒,做事狠辣,所以才故布疑阵。”
“刘四现在活得好好的,邹家村的渔民们也被我藏到别处,随时都可以出来作为人证。”
“只要大人秉公执法,徐朗杀人灭口的罪行便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李阳一定知恩图报!”
赵汝辰不由得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真是太好了!只要有了人证,我一定将那个该死的徐朗绳之以法!”
“刚才这个混蛋居然说你要造反,看我摔下马来不管不顾,自己跑了个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他!”
赵汝辰可是个官场的老油条,最擅长见风使舵,李阳打捞沉船立了大功,眼瞅就会受到皇上青睐,自己还敢得罪?
至于那个徐朗,证据确凿,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赵汝辰有些尴尬地说道:“徐朗连夜潜逃,我本应该让随从随后追赶,可这帮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一个多时辰之前,说来江边请你回去协助调查,可到现在也不见人,真是惭愧啊。”
听到这话,李阳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这都是一场误会,大人的随从马踏乡民,惹起了公愤。”
“还是县尉牛二宅心仁厚,把他们带到江西的砂石船上干活,不然啊,只怕早就被百姓活活给打死了。”
说着话,李阳冲着江心摆摆手,很快就有小船把那些随从给送了过来。
现在这帮人可不比刚才,一个个鼻青脸肿,干活的时候弄得满身沙土,简直跟一帮泥猴子一样。
赵汝辰暗暗心惊,知道自己这帮手下平日里飞扬跋扈,在谁面前都没吃过亏。
可是到了天穹县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被李阳给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看来此人断人惹不得呀!
赵汝辰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指着那几个随从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该死的杀才!居然敢欺压百姓?!”
“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若不是人家李县令,牛县尉,恐怕命都没了!还不赶紧给人家赔礼谢恩!”
这帮家伙心里委屈得要死,可只能点头哈腰地赔礼谢恩。
牛二咧着大嘴哈哈大笑,说道:“幸亏遇到我这个好心人,不然尔等焉有命在?打你们都是为你们好啊!”
“刚才你家赵大人说了,徐朗连夜潜逃,还不赶紧上马追赶?断不能让他跑了!”
赵汝辰心里明白,真要是让徐朗回了京城,说天穹县造反,一定会闹出轩然大波,人是非追回来不行!
当即也吩咐道:“徐朗买凶杀人,证据确凿,你们立刻沿着官道追赶,就算是跑到京城,也给我抓回来!”
这几个随从都懵了,一个多时辰之前还看到自家大人和徐朗有说有笑,怎么一转眼工夫就翻了脸?
可这帮人也不敢问,赶忙找到了马匹,沿着官道向前急追。
此时的徐朗仓仓如过街之鼠,惶惶如漏网之鱼,骑着马玩命地跑。
他这匹马是官家馆驿的上等坐骑,跑出几十里的速度不减,愣是让这家伙跑到了京城。
京城到了晚上都是紧闭城门,除了八百里加急是绝对不会开的。
徐朗在底下扯着嗓子喊道:“快开城门,我乃是四品漕运专员徐朗,有天大的事情要见左丞相!”
守城的官兵其实早就看到有一匹马沿着官道飞奔而来,不但没有开门,反而将强弓硬弩准备了个妥当。
“你既然自称是官员,那就应该知道京城的规矩,到了夜间除了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任何人不得出入!”
“速速离开城门,否则格杀勿论!”
“嗖!嘭!”
!。
说着话,从城墙上飞下一支狼牙箭,端端正正钉在了马前不到两尺远的地方。
徐朗吓得浑身一哆嗦,真想落荒而逃,可是他心里明白,真要是天穹县造反,自己这罪责可就大了去了!
毕竟李阳之所以想造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从中做得手脚,这事儿硬着头皮也得顶上啊!
徐朗把牙关一咬,扯着嗓子叫道:“天穹县的县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