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乐的是眉开眼笑,口里面连连许诺,说只要是把河堤给绝了口子,自己保证让李阳把牢底坐穿!
说白了,这事儿根本不用他担风险,到时候简直是捡现成的便宜啊!
两人说了一会子闲话,刁洪磊告辞而去,刚拐过了街角,这张脸便阴沉了下来。
小声地对自己手下说道:“徐春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害死了我的胞弟,此仇非报不可!”
“可笑他还想利用我,等今天晚上我让李阳和徐春一个入狱,一个惨死,好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这几个手下都是刁洪磊开镖局时候的兄弟,曾经一起同生共死,那绝对是比亲兄弟都亲。
几个人齐声答应道:“大哥放心,此仇必报!”
日头渐渐西沉,徐春在馆驿可就有点坐不住了,这片地方地势低洼,谁知道发大水的时候会不会淹过来。
想到这里,赶忙派人前去刁家堡,询问今天晚上的事情具体该怎么办。
没过多长时间,那个随从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附在耳边说道:“大人,刁洪磊和您约好在堤坝左侧的楚王陵汇合。”
“说那里地势高,水绝对淹不过去,还请您早点动身,免得大半夜出行引起其他人怀疑。”
徐春也觉得颇有道理,赶紧带着自己几个随从,急匆匆地赶往楚王陵。
这座楚王陵实际上是数百年前的旧址,陵墓内部早就被盗挖一空,只剩下一个高大的封土堆。
这里传说闹鬼,在天穹县是尽人皆知,所以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那是一个极好的见面地点。
徐春早早在这等着,终于盼到了太阳西沉。
只见从远处来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看样子居然有三五十号人。
走在前面的身材魁梧彪悍,从远处就认出是刁洪磊,便赶忙带着随从迎了过去。
“刁员外,带这么多人来呀?”徐春笑着说道。
“这可是决堤,人少了得挖到什么时候去。”刁洪磊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人就带着随从在这等着,什么时候看到大水漫灌,把河道里面的人都给冲走了,水退之后咱们再下去。”
“要是那李阳也在河道里监工,把他淹死那是一了百了,若是侥幸逃命,我带着手下人将他擒了,大人也好将其治罪。”
徐春笑得合不拢嘴,像鸡啄米般一个劲儿地点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两个人安排完了,刁洪磊便带着人往南边河堤去了,天已彻底地黑了下来,周围是万籁俱寂。
等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却什么也看不到,徐春心里面也开始有点七上八下。
便开口问道:“你们几个,知不知道把这河堤撅个口子需要多少时辰?怎么这么半天?”
手下人一咧嘴,苦笑着说道:“大人,这我们怎么能知道?这时候也不好过去问,万一走半路水来了咋办?”
徐春迫不得已,也只能傻老婆等捏汉子,在这咬牙苦等。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在黑夜中借着月光,好像是有一群人向这边快步走来。
“来了来了!”
徐春一蹦多高,脸上全都是兴奋的神情!
“太好了,看来那个姓刁的得了手,估计过一会儿堤坝就会被洪水冲开,李阳算是彻底完了!”
看到徐春这么兴奋,手下有个人也算是在刑部干了多年,有些担忧地说道:“大人,我琢磨着这事不稳妥呀。”
“咱们双方联合,为了斗倒李阳淹死这么多人,这可是惊天大案,朝廷必定彻查到底。”
“我们都是在刑部干了多年,自然守口如瓶,也知道怎么应对上面的调查,可刁洪磊那帮人都是江湖草莽,怕会漏风啊!”
其实不光此人这么想,其他的人也都有这个顾虑。
自古以来做贼有句俗语,叫做一个人是铁门,两个人是木门,三个人没有门。
意思就是案子知情人多了,早早晚晚会走漏风声,留着刁洪磊要生出祸端!
哪知道这几句话一说,徐春哈哈大笑:“放心吧,等抓了李阳,我顺手就把这个姓刁的弄死!”
“这么大的案子没一个替罪羊还行?到时候我带六扇门的人当场格杀,让他们一个字也说不出!”
“到那时候,我徐春立下大功,名正言顺地升官发财,到时候绝望不了大家,一人得道,鸡犬都能升天呀!”
那些随从都跟着徐春有些年头,知道此人一向是心肠歹毒,表里不一。
可即便是这样,听到这话也是浑身一哆嗦,心里面都是人人自危。
像是这样的人利用完了别人就立刻除去,真怕哪一天轮到了自己呀啊!
徐春满面春风,站在楚王陵的封土堆顶部。
看着那群人快走近了,拱手道:“员外辛苦,快来,这里地势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