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实在是替李阳担心,在县城的这段日子里,已经对象牙中人有了深厚的感情。
知道不管是李阳还是手下那帮人做事公道,为民谋福,实在是不想他们出事。
便劝道:“大人,天道门这些人是该收拾,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只怕回头就会到钦天监告状。”
“当地的钦天监把消息送入京城,很快就会传到太后耳朵,只怕上面就会派人下来彻查此案。”
“实在不行…让刚才动手那几个兄弟躲一躲吧。”
李阳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生在穷乡僻壤,对宫里面的事情却如此了解,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天道门信奉鬼神之道,蛊惑民众,破除封建迷信也是本官的当务之急,我要趁这个机会将其连根拔起!”
这话说得可有点太大了!
谁不知道天道门背后真正的靠山是老太后,全国所有的县城都建有寺庙,享受着信徒的香火钱。
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都大到惊人,像是这样的庞大组织,就是皇上都拿他们没办法,一个九品官能干什么?
金甲苦劝道:“大人,你就听我一句话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怕他们会借祭天大典生出事端啊!”
“每逢这个时候,神官都会假借上苍之语,对当地的官员人物评头论足,不少人都因此丢了官职。”
“说白了,这就是老太后和皇帝争权,大人不过是个九品,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现在金甲也顾不得其他,当真是苦口婆心,要让李阳回心转意,赶紧做亡羊补牢之举。
可是李阳只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能借上苍兴风作浪,那本官又有何不可?”
“要说搞这些怪力乱神的鬼把戏,这大周朝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李阳更懂得装神弄鬼呀。”
看到这位县令油盐不进,金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而此时马三早已经带着人,用马车把两位神官带出城外,丢到了荒郊野岭,然后便打道回府。
两位神官被揍得可是不轻,互相搀扶着走了足足十几里地,终于回到了天道门神庙。
刚一进门,里面的人纷纷围拢过来,看到这二位鼻青脸肿,嘴歪眼斜,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简直无法无天了!咱们天道门地位尊贵,官服都不得干涉,是谁吃了熊心豹胆?”
“赶紧去上报钦天监,这还了得,此事必须禀告到太后那里,让她老人家替咱们撑腰!”
这两个挨揍的神官强撑着说道:“此事蹊跷,我们正在阻止女子入学,却突然来了帮地痞无赖寻衅。”
“莫名其妙地就被打了一顿,而官家那些捕快衙役视而不见,说不定都是串通好的!”
听到这话,天道门这些人也不敢再出去闹事,赶紧派人将这个消息上报当地钦天监,并且迅速转报京城。
钦天监名义上是掌管星辰天象的朝廷部门,因为要夜观天象,各个县城都安排了人留守。
这些人表面上不问政事,实则都是太后安排在各地的耳目,用以调查监视当地官员。
而天道门就是用于敛财和掌控民心的组织,两者互相结合,成为太后手底下不可或缺的力量。
神官被打这可是大事,很快逐级上报,消息便到了太后耳朵里。
这位老太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雪白的头发,但五官相貌却犹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样,几乎没有太多的皱纹。
眉梢带着一股倨傲之气,眼神中也有着肃杀之意!
当看到奏报之后,老太后不由得勃然大怒!
“胆大妄为!天穹县的官服是干什么吃的?天道门的神官被打居然还不赶紧彻查!”
“哀家记得那里的县令名叫李阳,是皇上刚刚提拔起来的,说是年轻有为,我看也不尽然!”
“来人,命皇家钦天监前去彻查此事,必须弄个水落石出,还要加派人手保护,后天的祭天大典绝不容有失!”
太后心知肚明,每年的祭天大典就是自己展示实力的时候。
各地天道门神官都会以上天的名义,萍萍当地官员的政绩,如遇到妨碍自己的人,便会加以诋毁,在当地闹出民怨。
等到那个时候,太后再找皇帝过问,基本上都能将当地的官员免职,这也是母子争权的戏码。
太后的懿旨很快便送到了天穹县衙,李阳展开观看,不由得莞尔一笑。
“牛二,咱们要的东西来了。既然太后发了话,你立刻带人到天道门,把寺庙给包围起来。”
“记住,你们只需守外围,里面的防卫还是让寺庙里的神官自己负责,让他们打起精神来!”
牛二立刻带人前去,把寺庙外面团团围住,里面的神官不由得人心惶惶。
每当有人要外出,牛二便大声拒绝,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