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一马当先,带着人疾驰在官道上,而赵宇却落在了最后,眼神中带着幸灾乐祸。
在赵宇的身边有三十余人,都是王府的护卫,身边跟着的赵福更是贴身心腹。
看到周围没有外人,便小声说道:“王爷,你看这次李阳胜算几何?带这么点人能行吗?”
赵宇微微一笑,说道:“这你还看不明白吗?皇上对其青眼有加,这是让他去蹭个军功,以后好着重提拔。”
“你仔细看看,咱们这支队伍才多少人?”
赵福仔细一盘算,说道:“李阳就带了六七十号,李肃手下二百,鲁直带了一百骁骑,咱们三十…也不过四百出头啊。”
赵宇笑了,说道:“这点人,就算这次鲁直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在城外虚张声势一番。”
“等过上十天半月,各州府的兵都调集过来,李阳带着人做做样子,把这功劳抢过去也就是了。”
听到这话,赵福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王爷,咱们可不能顺着他的意呀!”
“那还用说,这次看本王略施小计,让这李阳死无葬身之地!”赵宇阴森森地说道。
“就凭那些山匪如何能成气候?还不是本王暗中串联,给钱给兵器,他们才能在怀州府闹出事端。”
“屏山县的张铁岩,桐城县的刘伯虎,还有天穹县的许巍山,现在都是唯本王马首是瞻。”
“其他州府的流寇我也握在手中,什么叫养寇自重?除了我赵宇,这场乱子谁能平息?”
赵宇说完,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洋洋。
赵福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笑着说道:“要是这么说…咱们只要和这三个寨主暗通消息,提前把军情布置驻扎地点通风报信,就是鲁直也白给呀!”
赵宇笑着说道,“本王正有此意,等到了地方,让这三个寨主领兵夜袭,把鲁直和李阳全都宰了!”
“除掉这两个心腹大患,便再无人和本王争锋。到时候只需一句话,这些山匪自然散去,功劳还不是咱们的?”
这二人说说笑笑,外人看来就像是主仆之间谈闲天,哪知道谈笑间已经定下了杀人的歹毒之计!
李阳正在纵马疾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却见李肃催马赶了上来。
“李阳,慢些走,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怀州地面这几股山匪一直不成气候,怎么突然有能力攻打县城了?”
李阳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小王爷果然是年少有为,居然能察觉出异样,确实是个人才。
便小声说道:“怀州共有三股山匪,屏山张铁岩,桐城刘伯虎,天穹许巍山,以张铁岩势力最大。”
“我在屏山县和张铁岩交过手,若不是调任天穹县,早就将他灭了,没想到数月不见,势力竟然壮大到如此程度。”
“没有人背后支持,小小山匪哪有这样的胆子?更没有这种实力,此事必然有人在背后捣鬼。”
“那会是谁?”李肃急忙问道。
李阳淡然道:“不管是谁,此人必定身居高位,若不是手眼通天,财力雄厚的人支持,山匪又怎敢铤而走险。”
“说不定啊,咱们这次前脚刚一出发,几个山匪头子早就得到了消息,此行必须谨慎才是。”
李肃暗自佩服,没想到自己看出事情有蹊跷,人家李阳却举一反三,看出这么多事情,真是自愧不如。
“李肃,这次咱们要处处小心谨慎,绝不可莽撞大意。除了你我二人,谁都不可相信!”李阳说道。
“啊?连鲁直将军也不能信吗?”李肃惊讶地说道。
“对,鲁将军为人太过正派,只怕看不惯我这点阴谋诡计啊。”李阳笑着说道。
“李肃,你若是信我,就和我一起进屏山县城,来个一举破敌,功劳咱俩一人一半。”
李肃听到这话,不由得露出苦笑,说道:“拉倒吧,就屏山县那点老弱驻军,能否撑到咱们赶到都难说。”
“就算咱们这点人进了城,几百人面对数千匪患又能做些什么,还功劳呢,能守住城就是侥天之幸啊。”
李阳却傲然道:“此言差矣,兵贵精不贵多,有你手下精锐加上我的保安队,贼人虽多,也是插标卖首!”
“你…你就吹吧!”李肃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万事听你的也就是了。”
这支队伍饥餐渴饮,马不停蹄昼夜兼程,终于在天色擦黑时远远望见了屏山县的城墙。
远远望去,只见城墙上火把松明如同繁星点点,守卫井然有序,居然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
李肃不由得感到奇怪,说道:“奇怪啊,现在屏山县令是刘庆喜,就是原来的屏山县丞,据说是个无能之辈啊。”
“没想到居然有点本事,这城防布置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