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动怒,那可是非同小可!
大理寺的官员迫于无奈,也只能把李瀚文给放了出来,至于其他官员也都跟着沾了光。
本以为这件事情这么不了了之也就罢了,可是冯公公就坐在大理寺卿的屋中,就是不挪窝。
“怎么?太后的意思你都不当回事儿,这官是不是想干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就是刑部尚书又能如何!”
这冯公公坐在主位上吆二喝三,大理寺卿却只能赔着小心,站在一边唯唯诺诺。
在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都知道,太后年纪大了,已经开始有点昏庸糊涂,最要命的就是护犊子!
只要是自己的人受了委屈,那绝对是不分青红皂白,更没有半点道理可讲。
所以即便冯公公如此嚣张,大理寺卿也值得耐心地解释道:“冯公公息怒,李阳殴打他人,确实该抓。”
“只不过这案子得讲究个人证物证,总不能道听途说就把四品知府抓了吧?下官也得出去查访一番呀。”
冯公公听了这话,这口气儿总算是顺了过来。
冷冷地说道:“咱家给你说,太后讲得是明明白白,今天李阳必须锒铛入狱,自己瞧着办吧!”
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大理寺卿等人走远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一条老阉狗就敢耀武扬威,狗仗人势的东西!”
骂归骂,可是太后的旨意那绝对是非同小可,拖着不办是绝对不行的。
之所以说要出去查访,就是为了赢得一点喘息之机。
这大理寺卿也是刚刚上任的,名叫张松山,是一个极其精明强干的人。
刚想把这事情写成奏表,送进皇宫请示皇上,没想到却看到王喜带着人走了进来。
虽然都是太监,可张松山心中明白,王喜比那个冯公公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赶忙笑脸相迎。
王喜平时倒也温和,说道:“张大人,我这是奉了皇上的口谕,前来提调李瀚文入宫。”
“听说昨天他在万花楼请客,弄了一大堆的风月女子,搞的是乌烟瘴气。”
“据说还和别人动了手,争风吃醋成何体统!皇上雷霆震怒,说要亲自审问。”
张松山一听,不由得苦笑:“王公公,您晚来一步,人都给放了呀。”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王喜怒道,“这案子牵扯官员甚多,半日能够审理完毕吗?你竟敢私自放人?!”
“下官哪有这个胆子,是太后降旨啊。”张松山申辩道,“是冯公公亲自来的,还让我去抓李阳呢。”
王喜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可是闹大了!
如果真的惊动到太后这个层面,就连皇上做事恐怕也得束手束脚。
真要是闹得母子不和,朝廷震动,这可是件有关国运的大事了。
想到这里,王喜说道:“这样,此事就别管了,至于李阳和李瀚文你谁都别抓,由我亲自带入宫中。”
“皇上当着二人的面问清楚是非曲直,自然也和你没有关系,记住,今天可别在衙门里待了!”
这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张松山可是个聪明人,立刻带着捕快衙役出了衙门口,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这是担心太后派人前来,所以干脆躲了个干净。
王喜出门之后,赶紧赶往公主府,本以为李阳回了京城会住在这里。
哪里知道,刚一进门,就看到公主酷咧咧地跑了出来。
“王喜,我要见皇上,有人欺负我,说要和我喝交杯酒!”
王喜不由得一笑,毕竟公主身份尊贵,哪有人敢欺负她,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李阳年少轻狂,虽然没过门就要行房,弄得公主委屈巴拉的。
便笑着说道:“这个李阳,这么大人了净做些孩子气的事情,喝交杯酒得等成婚之后再喝,看我去说他给公主出气。”
哪里知道,公主气得一跺脚:“什么李阳啊,是有个什么…什么工部的侍郎,叫李瀚文的,他要和我喝交杯酒!”
“轰!”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霹雳,差点把王喜公公震得地坐在地上!
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真的。
仔细一想,是不是公主为了帮自己的夫君,所以才这么诬陷李瀚文?这事可得弄明白了。
便赶紧问道:“公主,你可知道这罪过可是要杀头的,万万不可随口乱说呀。”
“老奴也听说了,这李阳昨日和李瀚文都喝醉了,在万花楼上为争抢粉头大打出手。”
“你想帮李阳老奴也明白,可却不能信口乱说,这个罪是立斩无赦,玩笑不得呀!”
公主听完这番话,气得直跳脚,大声喊道:“你们都出来,把昨晚的事情好好说一遍!”
“就说说那李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