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人马合在一起,声势浩大,再加上张铁岩昔日在怀州地面交友广阔,自然是一路畅通。
李阳心系边疆,在路上奔波了一月有余,终于进了琼州地面。
此时已经是深秋,可到了琼州却是另一番景象,依旧是气候炎热,树木丰茂,犹如盛夏季节一般。
燕北山说道:“我说贤弟,夫人们都闷在车厢,只怕扛不住这暑热呀。”
“不如把车棚都拆了,只在上面搭一个凉棚,我看琼州地面的马车都是这样。”
李阳自然是心疼媳妇,赶忙吩咐手下人照做,把三位夫人的马车棚都做了临时改装。
公主毕竟年龄小,这一路上就数她有精神,现在在这凉棚车上更是兴奋异常。
身边一个女官见识广博,小声说道:“公主,再往前走几天就到了琼州府衙门了,在之前有一个叫秀水县的地方。”
“此处风景秀丽,犹如人间天堂,我在京城就听过不少传言,若是能在那游玩一番,也不枉来这琼州一趟。”
公主一听大喜,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悄悄跑到李阳身边。
小声说道:“我想去秀水县玩,能不能过几天再去琼州府衙门呀?”
李阳正色道:“咱们这一路上不敢有片刻耽搁,就是为了边关战事,这一路上军报不断,难道看不见吗?!”
看到自己的夫君铁面无私,公主立刻泄了气,小孩子脾气又发作起来。
“你保你的边关,我玩我的秀水县,咱们两不相干,又耽误你些什么?你要是不带我去,我自己带人去玩!”
公主说完悻悻而去,当即找到了鲁天鹏,说道:“鲁将军,我要去秀水县玩,你分我几十人当保镖。”
这要是以前,鲁天鹏那就是公主的小跟班,说句话都屁颠屁颠的,哪敢有半点不从。
可是现在浪子回头,当真是一副铁面无私。
只是不卑不亢地说道:“末将职责在身,恕不能从命。”
“手下五百骁骑护卫诸位大人尚且不足,岂能因私废公?还请公主多多体谅!”
公主做梦也没想到,鲁天鹏竟然会一口拒绝,气得从地上扯下几枝野花,劈头盖脸就摔了过去。
鲁天蓬不躲不闪,犹如木雕泥塑,一句话也不多说,这种沉默的力量更让人无可奈何。
“你等着,我去李阳那里告你,哼!”
公主嘴上说得倒是凶,其实哪敢跑到自己夫君那里搬弄是非。
都知道李阳精明果敢,明辨是非,真要是过去告刁状,不但讨不了便宜,说不定还会被打屁股!
回到车上,公主气得连饭都没吃,一会儿干打雷不下雨的呜呜哭,一会儿指桑骂槐,吓得身边这些女官噤若寒蝉。
只有出主意的那个女官说道:“公主,你乃千金之体,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在这里谁能管到您?”
“我听说今天晚上在三河镇过夜,那里距离秀水县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不如咱们偷偷去玩儿呀?”
公主一听,乐得立刻就跳了起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好啊!咱今晚上就走!”
“不过…这人生地不熟,就咱们几个女的是不是有点危险?多少得找些人当护卫吧?”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以前公主偷偷出去玩的时候就险些被贼人所害。幸亏李阳及时出现,这才保住了性命。
这次虽然非常想去秀水县玩,可要是让她只带着女官去,也实在没有这个胆子。
琢磨了一会儿,公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咱们这队伍里其他人都有正经的官职,找谁都不合适。”
“可是那个金不换却没有官职,是半路跟着来的。咱这一路上好多次都是他开道,正经有点武艺!”
“再加上他长得犹如鬼怪,只要跟在身边保护,一般的坏人不就吓跑了?”
公主根本不知道这个金不换真实的身份,还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旁边的女官也连声附和。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队伍在三河镇驻扎,公主立刻派人把金不换叫了来。
刚一进门,公主便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缓缓说道:“金不换,我夫君见你忠勇,给你一件差事,可一定要办好。”
金不换心里一愣,但立刻答道:“公主尽管吩咐,小人自当从命,只不过…为何李大人不亲自传达?”
“只因这是件私事嘛。”公主说道,“前面秀水县有我一家远亲,怕路上耽搁,所以要连夜前去探亲。”
“别人都有官职,若是委派前来保护,容易让人说成公器私用,故此找你来,此事绝不可走漏消息!”
金不换也不知道内情,只知道李阳确实有个公主媳妇,也没有多想,当即答应了下来。
只带了十个最信得过的兄弟,将兵器用布匹卷起来,装成贩卖土布的商人。
而公主带了身边这个出主意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