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复杂,必须请神医为她诊治。
傅景正熬了一夜,天快亮时咻然发起高热。
他看了眼怀中的人,心中满足,抱着她静静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天色早就大亮。
怀中空空,傅景正心头猛然跳动了几下,回头一看,却见她面无表情坐在一边烤着野物。
她面色淡淡,纤长细嫩的手指静静转着猎物,似乎没费上一分力。
便是布衣散发席地而坐,也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傅景正深深感觉到了她们的不同,或者说,两个极端的浓浓。
这一个更加威严,像是天生的上位者。
对方
抬眼,漆黑的眸子凌厉冷锐,说出的话亦是如同冷剑般扎着他的心。
“你不必在我心上费心思了。”
傅景正喉间干涩,张了张嘴,还未等他问一句为什么。
对方便撤开了目光,“我早已心有所属,你纠缠不休,若有一日死在我刀下,也未免太难看了些。”
傅景正心中狠狠痛了痛,眼睛跟着一酸。
他做太子二十多年,从没有一个人能叫他这样痛不欲生。
男人神色仓皇,冷硬的面容出现一丝无措,单单只看着,便叫人心软。
香浓浓冷眼看着,又觉得心口一痛,口中溢满了铁锈位。
她心中越发焦躁,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男人斩于刀下,可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阻止她。
或许失忆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动情。
而她动情的结果,必死无疑。
傅景正脸色苍白,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我不纠缠你。”
“浓浓,我们还能是朋友么?”
香浓浓咻然抬眼,眼中越发幽深,黑黝黝的眸子如深渊,吸引着人坠进去。
她想说些讽刺人的话,可下一秒,口中铁锈味再也挡不住。
她猛然吐了一口血,心口的疼痛愈盛,像是马上要叫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