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钟等了片刻,终于见到香浓浓了。
少女冰肌玉骨,面如凝脂,如今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便是放在哪里,都是令人侧目的。
偏偏眉间一丝淡淡的郁气叫她平添了几分郁气,却是柔弱无比,更是叫人心疼。
秦晓钟站起来,打趣道:“浓浓,你倒是比我更像去遭了饥荒的人。”
香浓浓眉间郁气散开,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都说不过来了。”
她坐到一旁,倾手倒了杯温茶。“你这一行,可有什么意外?”
举手投足,皆让人神清气爽。
富气的确养人,现在的她和几个月前相比,都要叫人认不出来了。
“没什么意外。”秦晓钟也随之坐下,眉眼深深道:“与你所料分毫不差。”
香浓浓勾了勾唇。
原本蝗灾时或许是她崛起最好的时刻,但天灾人祸难免,这样行事,难免叫今上侧目。
“你和余渡,以后便一南一北吧。”
香浓浓细细交代着,酒楼前期是为了发展,大家都是领工资的。
但是到后面越大,她一个人却是不行的。
便逐渐转型,给他们分些股份,大家一起分钱好了。
这样也好叫他们全心全
意为酒楼做事。
“若时机一到,我怕是要去中都。”
中都?
秦晓钟顿了顿,叹道:“能叫你如此重用我,是我的福气。”
他是个粗人,还以为这一辈子只能靠体力活生存了。
谁知道能遇上香浓浓。
香浓浓却没那么开心,异常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
“有你和余渡在,我才算安心。”
秦晓钟一愣,定定看着她。“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何事?为何觉得你和从前大不相同?”
香浓浓顿了顿,摸了摸心口。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口沉得慌,像是有什么十分难过的事她忘记了。
她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晓钟,休息一段时间,你再出发吧。”
“至于你们谁在南方,谁在北方,便由你和余渡自行商议。”
“若要去南边,我希望第一个地方是闽南。”
香浓浓不知道那么多,但原书提过闽南一句,说此地富饶,地灵人杰。
在那里将酒楼开起来,便方便往周边发展了。
一个月未归,她也要回去看看香老三和香母了。
两人笑着走下楼,迎面碰到一行人进来。
对方看到他们,却怔在原地。
香浓浓若有所感,回头一
看,原来是之前一直跟在何夫人身后的那位妾室。
叫……贾小妙。
傅景正说她和秦晓钟颇有渊源,香浓浓忍不住侧目看去,只见她愣愣盯着秦晓钟,满脸不可思议。
秦晓钟却是面无表情,浓眉微微拧起。
“你们为何在一路?”
贾小妙看着面前姿容愈发出众的女子,面色扭曲了下。
自打上次因她得罪了慕夫人,不仅叫何嫣然那个贱人惩治了她一番,孟乘风也许久不来她的屋子了。
知道她不好惹,便是有气自己也得憋着。
可贾小妙正是讨厌这一点,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人上人,偏偏还要在这些下贱的人面前低声下气呢?
见他们不说话,贾小妙更气了。
瞪着秦晓钟,“问你话呢!”
秦晓钟神色淡淡,歉疚地看了眼香浓浓。
“如今我在香姑娘手下做事,自然是和她一路的。”
贾小妙一怔,随即嗤笑一声。
“商人重利,和你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倒是绝配。”
当年她和秦晓钟说了亲,满心欢喜地想要嫁过去。
早听说他是打猎的一把好手,便是十里八村,也找不出比他更壮的汉子来。
她寻了机会,想看看自己这未婚夫是何等
英勇。
谁知好不容易找到他,对方却神色淡淡,不多看她一眼,似乎瞧不上她,也不感兴趣。
贾小妙自觉自己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却连一个莽夫都套不住。
她气急,转身寻了路子做了孟乘风的妾室。
那之后,秦晓钟倒是来找过她一回,问她是不是心甘情愿。
得知是她自己找上孟乘风的,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而她积蓄在心中的那口恶气却也总算是出了,从此也做了人上人。
就是时间过得久了,免不得想起当年这份胆大于身的情意来。
孟府守卫那样深严,也叫他摸进来了。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