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表明心意后,傅景正便没有克制过了。
此时也坐到她身边,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若是不舒服,便叫容可温再来给你瞧瞧。”
香浓浓被挤得慌,只低低摇头。
“不必了。”
她现在心乱得很,一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傅景正,又一边恼他这样骗自己。
想到他原著的结局,香浓浓心中一顿。
“要把六皇子和香浅的阴谋告诉他么?”
傅景正将帕子叠得端端正正,小心放入怀中,目光似有似无扫过她。
便见小姑娘一脸认真,澄澈双眸再配上她如仙玉般的面容,更是叫人心间喜欢,好感顿生。
香浓浓看了眼吕清风,心道:“罢了,下次有机会再单独告诉他吧,现在让清风知道就不好了。”
一听她说这话,傅景正挑了挑眉,心间更是有甜滋滋的喜意。
这样说起来,也算是他和浓浓有共同的秘密了。
吕清风同她那样要好,她也没想过要告诉他。
香浓浓摸着心口,却是不再说话。
时间一晃过去七天,为了快速扩张,一回沧阳,他们就收拾了行李平江。
有了前面几次的经验,在平江扩店,也是事半功倍而已。
五个月后,
海上仙山拔地而起。
一文人恰好路过,见一热闹城镇伫立于晨光淡雾中,如蓬莱仙岛,神气袅袅,还以为遇见了神迹。
待询问后,才知道是通县造得避暑胜地。
如此贫瘠的地方,竟然有这等秒的心思。
真是仙山琼宇、神霄绛阙啊!
文人当即大兴,题诗一首。
此诗传阅甚广。
“仙山琼宇、神霄绛阙。”镇国公放下册子,声色淡淡。“这是有意引今上前去。”
试问除了皇帝,何人住得地方担得起神霄绛阙这几个字呢?
“去问一问老三,在沧阳过得如何。”
香成远敛下深目,“是。”
莫愁客中——
“浓浓姐,当真有这么一个文人?”香成允俯下身子,感兴趣地问。
自打海上仙山修起来,他也觉得颇有趣味,时不时前去玩耍。
最让人无奈的是,当初在沧阳买臭豆腐的那对夫妻,居然也搬到海上仙山去了。
香浓浓垂目学着女红,十个指头上都扎了血洞。
自打海上仙山也开起了酒楼,她就搬回通县了。
香母看她年纪也到了,整日督促她做这些。
此刻见她委屈巴巴看过来,心头不忍去,却还是拉着脸道:“虽不求你成什么大家闺
秀,但这些简单的缝补你还是要会的。”
“否则如何给未来的夫君绣荷包?”
香浓浓吸了吸手指,耳朵慢慢晕出红色。
香成允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却觉得颇为揪心。
但面前是浓浓姐的母亲,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香姨,学有多长,浓浓姐一手厨艺,天下人已少及,怎能要求事事做到极致呢?”
一看见他,香母的心就咚咚跳。
不为别的,只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觉得心惊,愈发害怕别人发现真相,将她的女儿抢走了。
香母拍了拍心口,无奈地吐出一口气。“你们就宠着她吧。”
说完,又转身出去了。
香成允看着她的背影,心头疑惑。“浓浓姐,为何香姨每回看见我,总是一脸心虚。”
香浓浓终于可以放下针线了,她收回目光,忍不住想笑。
当初原本想瞒着香母的,谁知道香成允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身份,一听说是她母亲就自报家门了。
当时香母脸色煞白,差点就晕死过去。
“不知道,约莫是被你的贵人之气镇住了吧。”香浓浓收回目光。
又在心中吐槽,“她怕被你们一家人发现真相,自己人头不保,自然心虚。”
香成允前一
秒正要打趣,又猝然听到她的心声,当时便闭上了嘴。
看来,他们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还是有关他一家人的?
难道是能读心的秘密也是和这件事有关?
香成允一怔,拐开了话题。
“浓浓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当真是有这么一个文人么?”
香浓浓挑了挑眉,“自然有。”
若是没有,传唱度那么广的诗是谁做的呢?
这样想着,香浓浓又低头道:“至于是不是偶然遇见,那就不清楚了。”
香成允顿时便明白了,和她待得越久,越发觉得她心思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