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正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老太傅帮他的呢,登时又开心起来。
“多谢夫子,那我和浓浓就先走一步。”
长孙云天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傅景正抓起香浓浓的胳膊,冲她暖笑:“浓浓,我们走。”
香浓浓还在愣神的功夫,已经被傅景正带到门口。
吕清风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哼道:“聊什么啊,这么久,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吧。浓浓可是个单纯的姑娘,别让我知道你们骗她,我可不好欺负。”
傅景正则一本正经,学他语气讥嘲:“吕清风,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夫子找浓浓聊点生意上的事而已,浓浓虽然单纯,却不蠢吆。”
“对了,我夫子知道你要参加殿试,愿意指点你一二,你可知道他曾经是三十年前的头名状元,在中都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想得到他的开蒙。”
“今儿你算是跟我们沾光了,我夫子指点你一二,顶你自己学几个月。”
长孙云天此时也过来了,他在旁点头微笑:“这倒是不需夸。”
吕清风双眸现出惊喜的光彩,能得三十年前状元郎指点,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对于殿试,他心中一片迷茫
,流程是什么,靠什么,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而今能有人细细指点,解他心中疑惑,自然是求之不得呀。
只是……
吕清风看向香浓浓,只见她冲他点头微笑。
这分明就是同意他留下来。
但他又看向傅景正的时候,心里就不得劲了,总感觉像是着了他的道。
“老夫子,对不起啊,您府上是哪里,改日我亲自……”
不等吕清风说完,长孙天云不高兴了。
“难道老朽指点你,还要看你时间?罢了,那我……”
“义父,您老别生气,吕清风不是这个意思,他担心您今儿在外时间长了,耽误您做事,再者担心您太累。既然今儿有时间,您就今儿指点他好了。”
香浓浓担心义父生气,撂挑子不指点了,忙出声帮着吕清风求情。
吕清风也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像话,别说是中都来的老夫子,曾经还是状元郎,就算是通县夫子,没有什么功名,登门请教都要带着厚礼,还未必答应。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确实不能错失了,关系到未来。
而且香浓浓也帮着说话求情。
还有她叫老夫子义父?
这么说是香浓浓促成了这件事?
怎么能辜负她?
吕清风当即行礼道歉:“老夫子,是晚辈失礼,还请见谅。”
长孙云天哈哈一笑:“看在我义女份上,就不跟你小辈计较了,走吧,还是到我先前那桌上,我给你细细讲讲殿试所有你应该知道的东西,并指点你看书方向。”
吕清风喜不自禁,感激应道:“多谢夫子。”
他而后望向香浓浓,脸上又现出为难的神色,迟疑着问道:“浓浓,你能在门口那桌等等我嘛?我等你,你等我很公平啊。”
傅景正在旁嗤笑:“等来等去浪费时间,我先送浓浓回家好了,免得香姨担心。我夫子给你讲课,怕是至少一个时辰呢。”
长孙云天点点头:“一个时辰绝对讲不完,东西太多了。”
吕清风为难了。
他犹豫半响终于下决心说道:“好吧,浓浓你先跟他一起回去,切莫再贪玩了,赶紧回家,免得香姨挂心。我听完课,就会回去看你和香姨。”
香浓浓微笑回应:“吕清风机会难得,你就安心听夫子讲课,别担心我了。对了,你可跟茶馆掌柜讨要些纸币,将夫子所讲速记下来,日后好不时查看回温。”
吕清风恍然笑道:“我竟然
忘了这茬,多谢浓浓提醒,你们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说着冲香浓浓挥挥手,便转身去跟茶馆掌柜讨要纸笔。
长孙云天傅景正眨眨眼睛,示意他把握机会。
“好徒儿,照顾好浓浓,你们回吧。”
傅景正拉着香浓浓的手,从茶馆走出来。
吕清风正好无意中扭头从窗户看到这一幕,登时血气上涌,再次感觉自己上当了。
他正向去追,谁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吕公子,我们开始吧?”
吕清风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机会难得,只得压住心头火气,跟着长孙云天回到角落那桌。
太子太傅那是什么学识水平?
长孙云天一开口,吕清风就被折服了,不觉暗叹不愧是三十年前的状元郎。
他又暗暗庆幸,今儿天上掉馅饼了,碰到这么好的夫子指点,随即凝神听长孙云天讲课,还不时飞速记着笔记。
香浓浓被傅景正紧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