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老臣从未遇到过,感觉甚为棘手。就像是心病需要心药医,这种关乎魂魄,怕是非药物所能掌控,一切还要看那位姑娘本人造化,将来是否三魂合二为一,亦或者就这样交替接管身体,彼此不通……”
说着首宁太医直摇头,一时想不清,也找不出好法子。
傅景正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但却还有疑问。
“那为何她会心口痛,而且身体亏空,这难道也只是因为三魂不合使然?”
首宁太医很肯定地说道:“这个自然是有关系,最近是不三魂相争,出现频率比较高?”
傅景正点点头,从在那偏僻小山村中开始,已经来回几次了。
“三魂相争,自然是耗费元神,若再继续下去,怕是……”首宁太医脸上变得沉重。
傅景正自然听出话音,会有性命之忧。
他不觉心口剧痛,咬牙问道:“就一点办法没有?”
首宁太医看他那担心的样子,试探着询问:“那位姑娘对太子很重要?”
傅景正眯起眼睛,如实回应:“比我命还重要。”
首宁太医了然,脸上表情愈发凝重:“太子,老臣明白了,我会尽量寻找对策。”
傅景正深深盯着他
的眼睛,行了个大礼:“拜托了,此事切莫告诉任何人。”
首宁太医忙回礼,重重叹息一声:“老臣明白。”
傅景正从医馆出来,回到太子府。
“影雨影霜。”
二人应声二至。
“从今天开始你俩去莫愁客伺候香掌柜,就如同在我身边,事无巨细,尽心服侍。”
影雨影霜是他从中都暗中调过来的影卫。
两人都是少女,且身手极好,刚从秘密训练营出来,做香浓浓婢女最合适不过了。
两人齐声答应,随后拿着药去了莫愁客。
影天进来禀告。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查到了些眉目。十六年前,长公主独自待在别苑中大约有一年时间,对外声称休养,从未出去过。”
“一年后,她回到皇宫,别苑走水,连同伺候过她那些主仆,都烧成灰烬。”
傅景正不由拧眉,想到香老三跟妻子密聊关于香浓浓身世,当年知情人都被灭口。
他沉声吩咐:“继续查,再往前推一年,长公主又跟什么人来往过密等等。”
影天领命而去。
傅景背手站立在窗前,陷入了沉思中。
香浓浓那双眼睛跟镇国公家三个儿子极像,反倒是镇国公女儿香
浅则跟他完全不像。
香浅如其说是像母亲镇国公夫人,倒不如说更像是长公主。
长公主母妃跟镇国公夫人母亲是一母同胞,自然两人多少有些相像。
而香浓浓则跟镇国公细想起来,更像些,特别是眼睛,跟镇国公给三个儿子像是共用一双似的。
难道……
傅景正想着想着,不觉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可不是小事,关乎皇族声誉。
弄不好也是一场腥风血雨。
傅景正倒吸一口凉气,事情全都凑在一起了。
偏偏又是先前那个香浓浓醒来了。
他不觉重重叹息一声。
元极帝在行宫休息一日,次日清晨,出行去海上仙山。
此次出游,知情者不多。
通县除了孟乘风也只有县令李文山及其助手乔文镜知青,二人早早赶到行宫,便服陪同。
海上仙山不愧是香浓浓设计,县衙全力修建的海上胜景。
正如那位文人所言,‘仙山琼宇,神霄绛阙’,云雾中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只是站在岸上,就已经能感觉到那宛如仙境般的美妙了。
“哈哈,妙哉,堪比蓬莱仙岛。”
元极帝心情不错,登船远翘海上仙山,扬声赞美。
随行
臣子,一片附和之声,个个神采奕奕。
唯独太子面色波澜不惊,站立船尾。
此行,他本不欲露面。
奈何先前香浓浓说过,父皇此行,六皇子心怀叵测,有弑君篡位之心。
六皇子是最积极响应元极帝那个。
与此同时还留意站在船尾,身穿一身粗布衣衫,更像是本地农人打扮的太子。
饶是他如此低调到像是不存在,但六皇子还是对他有极大戒备心。
“阿正,有心事?”
他走到傅景正身边,很是关切询问。
傅景正微微摇头,扯扯唇角,淡淡回应:“六哥,我被人从海上捞回,救下一命,深知世事无常,便喜欢上这偏僻之处的宁静淡泊,超然物外。人生还有什么事,比坐看云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