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跑着离开了锅炉房。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烦闷透了。不到一个小时,车间团支部委员小张忽然来到我的面前:“刘傻猪书记,你今天下班不要走了,今天下午,党支部的吴克勤书记召开团员青年开你的批斗会。”
我一下呆住了:“为什么?” 小张对我低声说:“你今天干什么了,许露哭了,吴克勤书记追问了许露,说你以公徇私,以发展团员为幌子,逼得人家女孩与你谈朋友。我想,你大概是什么得罪了吴克勤,不然,他不会这么做的。”我不相信:“我没有么事得罪他呀?”小张提醒我:“你忘了,上次我们到河边去游泳,衣服放在堤防上,有几个小青年偷了我们的钱,其中就有吴克勤的儿子。”我想起来了,说:“看来,吴克勤非要整治我不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一天,我们上岸后穿衣,周军急得哭起来:“我买手表的一百二十元钱不见了。”在当时,买一块上海的全钢17钻手表要花费120元,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就是几十元,这可是几个月的工资呢。我便问岸上的人:“请问看见谁来过了没有。”有一个同事悄悄地告诉我:“有几个小青年在你们的衣服旁边坐过,其中有你们车间书记吴克勤的儿子。”
我犹豫了一下,看到周军伤心的样子,我顾不得后果了,说:“我们去找他们。”我们几个人追了过去,将装得若无其事的几个小青年抓过来。吴克勤的儿子认识我,可我一心想把周军的钱追回来。举起拳头一吓唬,他们说了实话,将埋在沙滩里的一个罐子挖了出来,里面装的就是一百多元钱。原来,他们心虚,怕我们搜身,想等我们走了后,再将钱取出来。唉,难怪这几天吴克勤见了我总是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