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他阖了阖眼眸,紧接着一个翻身,以自损式的方法,将蓝衣服搏击手同时掀翻在地,两人同时在地上推搡纠缠着。
几乎片刻之间。
搏击台上的局势颠倒,这一次是魏森敞将蓝衣服搏击手压在手下,开始密集式抡拳。十拳过后,不待裁判来拉他,他似压抑地吼了一声,站起身,等候着蓝衣服搏击手起来再战。
裁判也在跟蓝衣服搏击手核实,他是否能再战。
几秒后,蓝衣服搏击手依旧不服输地站起来。
魏森敞看着对方,作好了出击的姿势,紧接着又一轮的激烈格斗开始。
此间,甘芯婓追逐着魏森敞的身影,双手时而攥着护栏,时而捏在胸口,直到场内发出了一阵惊呼,完场结束。
裁判宣布,魏森敞赢了。
然而,甘芯斐远远地看见他,他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太多欣喜。
甚至还有几分释放后的空然。
他在众人的欢呼中平静地,捡起场地边的外衫,走下了舞台,走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内。
魏森敞坐在靠墙的长椅上,他揭开了汗岑岑的软布头罩,取下身下的护具,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拿出矿泉水喝了口。
冰凉的水入口。
他觉得舒服了些。
放下矿泉水的那一刻,他忽看见视线中出现了一道纤细人影。人影穿着一身好看的淡蓝色的连衣背带裙,背着书包,如今天在教室,在食堂一样。
人影站在门口,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与她对视着。
然后她迈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身侧坐下。她从书包里翻出备好的棉签、碘酒,伤科药油、看着他的一侧嘴角出血,柔声地说,“你嘴角有血迹,手臂上有淤青,都需要处理,我帮你吧。”
她的声音低柔、含着关切。
魏森敞沉默着,没有拒绝。
甘芯婓缓缓地用棉签沾了碘酒,帮他擦拭着嘴角,“刚刚,是场很精彩的自由搏击比赛哟。”
她说。
还弯着眉眼,笑了下。他没有吱声,却侧了侧脑袋,以方便她操作。
清理干净他的嘴角,她又用棉签沾了药油,帮他擦着小臂。
两人都静默着,休息间里的灯光不亮,一台吊灯悬在房间的一角,散出朦胧而清晰的光亮,将他们的身影留在地板上。
魏森敞注意到身影。
微微侧目,扫了眼甘芯婓,她的皮肤白皙,一张鹅蛋脸在光晕下甜美而柔和,她给他涂好药油,忽而抬眸望向他,轻声地问。
“魏森敞,你为什么赢了比赛,情绪也不高涨呢?”
她的目光太多渴望,魏森敞别开了目光。
几秒后。
甘芯婓没有收到他的回应,她有点失落地垂下眼眸,有些失落地想,为什么不告诉她,又想,也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只是她单方面地喜欢他、追逐他而已。
魏森敞站起身,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口黑口罩戴上,他往门口走去。
甘芯婓依旧坐在原地。
失落地低垂着脑袋。
“走吧。”她忽然听见他的声音,眸光一亮,她看向门口,他站定在那儿,轻声地说,“这会应该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了,我打了车,一起走。”
他的只言片语仿佛似能调动情绪,甘芯婓不在失落纠结于他刚才的沉默,心里也开心些,她默默地收拾好书包,走到了他的身后,跟他一起出了欢鸿大厦。
在公交车站的路口。
他们上了网约车。
路上,魏森敞闭上了眉眼,他似乎有点疲累了,甘芯婓静静地看了他几眼,也不打扰他,只安静地坐着。
车子到了庆喜路的时候,魏森敞下了网约车,望了眼甘芯婓,嘱托网约车的司机将她送到蓉东大学的校门口。
魏森敞到家后,换下外衫外裤,准备淋浴时,外裤里的手机再次响动起来,看见熟悉的电话号码,他目光冷淡地按下接通键。
电话里传出急躁的声音,“魏先生,你母亲的情绪又急躁起来,这会儿坚持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