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沈国昌猝不及防。
在林沐之前，他也有过不少女人，却从未想过为了谁和文莲心离婚。
他和文莲心是彼此的初恋，年少夫妻，一路走来已有二十多年。
他们可以争吵，彼此互揭伤疤，但不可能离婚。
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也有共同的目标。
换做是从前，沈国昌大概还会耐心哄一哄。
到现在，心里却有些厌烦。
他拎着果篮放到床上，转移话题：“我们看看黎蘩带来了什么东西，你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去洗。”
林沐对他的逃避有些不悦，想再问一遍，却瞧见沈国昌从果篮里面拿出两个东西。
这形状，这大小，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他们两个刚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此刻黎蘩送来这个，不是羞辱是什么？
沈国昌握着这玩意儿，眸色发红，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屈辱到了极致。
他刚想把东西投入垃圾桶，便见病房门再一次打开。
沈毓婉挽着文莲心的手走进来，脸上笑靥如花，和文莲心撒娇。
结果转头一看，便被房中这一幕惊得呆愣在原地。
文莲心重重拂开她的手，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们怒声质问：“这就是你和我说的，你爸已经知道错了！”
沈毓婉亦是怒其不争，脸上掩盖不住的失望。
“爸，你究竟在干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外面乱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和他！你们简直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文莲心怒极而笑，“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在同一间病房，你侬我侬，连助兴的玩具都买好了，真是准备齐全！”
她看着沈国昌，再看看林沐，心里的恨意发酵着。
她大步上前，激动地抓起果篮往地上扔。
摔完了东西，巴掌开始往沈国昌身上招呼。
“我让你们背着我偷人！让你们背叛我！这就是下场！”
等沈毓婉终于回过神，想起来要上前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文莲心也不知道伤到了他哪里，沈国昌发出杀猪般的嘶吼声，痛苦的声音几乎穿破耳膜。
林沐当然没有袖手旁观，朝着文莲心扑上去，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挂在她后背。
文莲心哪里受得住他的重量，两个人直直朝着沈国昌压了下去。
“啊啊啊——”
沈毓婉脸色大变，沈国昌硬生生被疼晕了过去。
“医生，快叫医生啊！”
……
这边，黎蘩和兰姐还没走出医院，便听到有人在耳旁讨论。
“你们听说了没，250病房的病人，二次重创了！”
“250病房？我记得是两个男的吧，都伤在了那处，巧的很嘞。”
“巧什么巧，我听说是他们好上了，老的那个已婚，被他老婆发现后，他老婆直接拿刀捅了他们。”
“哦哟，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病房乱来，又被他老婆女儿发现了，大打了一架。”
“啧啧，真是作孽啊！”
“可不就是，医生进去抢救的时候，还在地上看见了这么长的玩具，哦哟真是没眼看，都伤成那样了，这两人还不死心呢。”
“……”
兰姐幽幽看着黎蘩，“太太，你这礼物估计把沈先生害惨了。”
黎蘩可不背锅：“我送他们礼物还送错了？分明是他们自作自受。”
从医院出来，黎蘩抬头望着冬日暖阳。
“今天天气真好，兰姐我请你去吃下午茶吧。”
兰姐一口应下：“顺便去逛逛街，陈特助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买个礼物，太太给我做个参考。”
黎蘩：“……好吧。”
她是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的，因为在沈家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过。
沈家将收养她的那天，定为她的生日，是四月一号愚人节那一天。
好时时刻刻提醒她，沈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自己不过，却不代表还得拦着别人不让过。
黎蘩遂应下和兰姐一同去逛街。
只是下午茶还没吃完，黎蘩便接到了苏娴的电话。
韩家危在旦夕，大房二房势微，三房撑不起来。
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三房不得不做出改变。
韩炳山连韩叙洲的面都见不上，只得让苏娴来找黎蘩说说话。
“弟妹，我们先前关系称不上多好，但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求见你一面，有些话需要当面说。”
换做是从前，苏娴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和黎蘩低头的时候。
黎蘩没立马答应，手指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