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在一家带有滇省特色装修的米线店内,苏长风几人正在大快朵颐的吃午饭,同时还在交流着各自的收获。
“冬青,今年的明料里有什么狠货么?”
“狠货肯定是有,而且还是这届公盘的标王,不过估计谁都买不到!”石冬青苦笑的说着。
“什么情况,细细说来!”苏长风好奇的说道。
“明料区有一块将近十三公斤重的色料,帝王绿的级别,保守估计能出三条镯子。可惜已经上了好几次标场了,一直没有成交,估计这次也一样!”
听到石冬青的解释,苏长风也是暗自纳闷:“色料应该很好卖的啊,为啥卖不出去!”
“明料区基本上都是明标,只等最后一天公开拍卖就行。可这块不一样,它是少有的暗标料子,并且还是个黄色暗标。”
“货主太贪了,每次不管买家出价多少,他都不放手,只想要个更高的价。我家之前就出过3.8个亿的天价,可惜他没答应!”
苏长风一听,立马皱眉道:“十几公斤重的色料,还是帝王绿级别的,就算只有3条手镯,也不止3.8个亿吧,你家的出价太低了,怎么着也得6个亿啊!”
“到底是人家贪,还是你家贪啊!”苏长风一脸戏谑的说道。
“嗨,没给苏哥你说清楚,那块色料的颜色是一层膏药,石头一共重十几公斤,但是帝王绿就在表面那一层,差不多有一指厚,其他的全是狗屎地,不值钱的!”
说完,石冬青还顺手打开手机上的相册,让苏长风看他之前拍的照片。
苏长风一看,发现石冬青说的没错,这块明料的颜色虽然很阳很辣,水头也很好,达到了玻璃种的水平,但是能用的玉肉真的不多。
更要命的是,虽说从切口看颜色进了石头一指厚,但是让他来判断的话,这颜色是有向内收窄的迹象。
这种明显的缺陷,其他行家肯定也能看的出来。
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套手镯,恐怕根本就取不出满绿的镯子,到时候带有一节狗屎地的手镯,市场价值会大大降低的。
再加上玉肉上裂纹也有好几条,大的牌子挂件恐怕也取不出几个来,3.8亿已经算是很高的价格了。
恐怕也就石家这种不差钱的主,能出到这个价钱了!
要是换成苏长风自己来买,最多也就是3.2亿顶天了,价格再高的话,恐怕很长的时间内,一分利润也没有。
除非短时间内,翡翠色料的价格能暴涨起来,不然换谁都一样。
将手机递还给石冬青后,苏长风安慰道:“算了,这块石头放弃吧,就算咱不差钱,也不能全都便宜了货主呀!”
“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用用盘外招,等公盘结束后,私下找货主商量,看能不能买下来!”
想到石父看见好石头就走不动道的性格,苏长风突发奇想的又给石冬青出了个馊主意。
谁知石冬青闻言后,直接苦笑着摇头拒绝了。
“没用的,早两年前,这块石头第一次上公盘的时候,我爸就亲自打听过这块石头的底细了。那家伙虽说没我家有钱,但也是吃喝不愁的主,根本就不急着卖。”
“那也就是说,他把这块石头拿出来,纯粹就是为了显摆喽!”苏长风不屑的说道。
对于苏长风的猜测,石冬青听后却摇头反对道:“那家伙还不至于这么闲,干这种没皮燕子的事。”
“按我爸说的意思,这家伙应该是想彻底退休了,指望这块石头最后再大捞一笔,所以他不准备轻易放手!”
苏长风听到石冬青的话后,差点没被货主的行为气笑了。
“也就是说,货主非得找个冤大头,让人家出个天价,这才同意放手出货喽!”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行内很多大佬都找货主谈过,想让他适可而止,早点出手这块石头。”
“但货主谁的面子也没卖,摆明了自己已经不在意这些交情,不准备在这个行当干下去了!”
说到这里石冬青也是有些唏嘘,一个接近顶级的翡翠大佬,说不干就不干了。
对他这种从小在翡翠世家长大的孩子来说,还是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与此同时,苏长风却更加疑惑了,按道理来说,在翡翠行能不卖石父面子的翡翠商,那挣钱简直不要太容易,每年躺在床上都能轻松挣几个亿,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真不爱钱的主?
想到这里,苏长风把自己的疑惑也说了出来,谁知石冬青又说了一个更令人吃惊的消息。
“苏哥你是知道的,像我们家这种体量的翡翠大公司,之所以在业内有这么高的话语权,归根结底那是因为我们有稳定的路子,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缅甸弄回来好石头。”
“这位货主本来跟我们一样,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