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不知道咱们平凉县粮草多少?守军几何?器械多寡?”林镇远关切的问道。
周易伸出两根手指,叹息的说道:“粮草和器械这一个倒不用担心,平凉县和平江县在我的治理下这三年间都囤了不少,就是人数只有这么一点!”
林镇远看到那两根手指头,也不禁的叹了口气:“唉!2000守军确实少了一点,虽然平凉县城高墙厚恐怕也难以守住啊!除非周大人发动全城百姓一同守城,或有一丝生机!”
周易连忙更正林镇远,道:“林将军,不是两千人,是两万士兵!”
“什么?平凉县竟然有2万士兵?”林镇远又一次有些惊讶。
此前他也听说过“厉飞雨”和周易治下的这两座城市都有几千的兵马,却没想到周易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直接给它翻了十倍,此番操作无异于造反谋乱。
不过想到自己父亲林威武为了夺回武威关,殒命关上,狗皇帝听信奸相,一句功过相抵就否定了父亲数十年镇守边关的功绩。
现在奸相一伙又勾结异族,再夺了武威关,如今的林镇远早已对朝廷心如死灰,巴不得有人能够造这个狗皇帝的反。
“林将军,武威关和平阳城失守可曾以800里加急将情况报送京师?”
林镇远摇了摇头,道:“匈奴大军来的突如其来,打的平阳城的守军都是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也不知道张彪他有没有将战况报送京师?”
周易向吴老六使了个眼色,吴老六就去到关押着张彪他们一行人的地方对其严刑逼供。
不一会儿吴老六又走了回来,报告道:“回禀大人,那张彪说当时军情紧急,他也忘了以八百里加急将战况传出!”
周易听后不禁一喜,对林镇远说道:“林将军,既然张彪没有将战况传出,那就由咱们自己写个战报吧,不过如今可能要委屈将军死上一遭?”
“林某不怕死,就怕死的没有价值。周大人且说你要林某怎么一个死法!”林正远岿然不惧的说道。
周易笑着为林镇远解释起来:“并非是让将军真的死,而是在这八百里加急的情报中死去。”
“我会在战报中写张彪勾结契丹以押送粮食为由骗开武威关,林将军,您带领武威关三千守军誓死不降,三千守军无一存活,尽皆战死!”
“逝者为大,如此一来,皇帝也不会追究您丢了武威关的责任,更不会牵怒到您的家人!只是需要林将军你在这段时间隐姓埋名!”
林镇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大丈夫人生在世,怎么能为了活命而隐姓埋名呢,况且这武威关丢失,实非我之过...”
周易着实看不惯这林镇远的犟总劲,直接揭开伤疤道:“不是你的过,难道是我的过了?这威武卫原本就应该归你统领,可你却怎么着?”
“让武威卫沦落到了那草包张彪之手,致使二十万大军尽遭屠戮。要我说你才是这次武威关、平阳城的丢失的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林镇远听后愣在当场。
这威武卫本就是父亲林威武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父亲死后,自己竟然因为沉溺在悲痛之中没有去力争威武卫的指挥权,周易这么和他掰扯,让林镇远着实觉得这个锅应该自己背。
下一秒,泪流满面的林镇远便一头往墙上撞去想要撞死当场,以此谢罪,告慰二十万威武卫大军和平阳城百姓的在天之灵。
好在林镇远的手下的朱明义及时起身,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一撞看的出来林镇远是铁了心要寻死,把朱明义撞得脸都白了。
朱明义一边咳嗽一边劝解道:“少将军,您可千万不能就这么自寻短见啊!您忘了当初在武威关上如何答应老将军的吗?”
一想到自己当初答应了父亲关在人在,关亡人亡的承诺,林镇远更是痛哭流涕道:“武威关丢了,那我更没脸面苟活于世。”
周易见状感觉激将的差不多了,便又开口道:“我本想让你隐姓埋名,待时而动,等有朝一日能够一举收复武威关和平阳城,或能帮你幽而复明!”
“现在林将军既然如小女人般,哭哭唧唧寻死觅活,那还请自便吧!”
说罢周易起身就要离去,而朱明义和邓破奴两人闻言立马抱住了周易的大腿,不让周易离去。
“周大人有何妙计让武威关复得,让林大人幽而复明?”
此刻不光是朱明义和邓破奴两人拦住周易,就连原本想要以死谢罪的林镇远也如同望着救命稻草一样望着周易。
周易知道自己的计策成了,林镇远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周易又走到林镇远面前,柔声细语的说道“林将军,正如我刚刚所说的此计需得静待天时,若是林将军你信得过我,且带着威武卫剩余的弟兄们留下来。”
林镇远微微点了点头,同意留下来。
现在他手下也就只有十多名残兵,尽管很想血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