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何处?”从静安城骑马走了半个月的王大锤问向一名认识路的部下。
那名士兵抱拳回复道:“回禀将军,此地乃是陈桥驿,离京都汉阳城也就只有二十余里的路程了,若是抓紧时间赶路,那今夜傍晚时分可到达京都!”
陈桥驿这个名字让王大锤只觉得有些耳熟。
突然王大锤脑海中闪过一个经典的历史事件——陈桥兵变。
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可不就是在陈桥黄袍加身,然后发动了兵变吗!
“哦?这里是陈桥驿?”王大锤惊奇的问道。
“是的将军,不知此地可有什么不妥?”那名士兵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王大锤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四下打量着这陈桥驿。
“好地方,这陈桥驿真是好地方,这么平坦的一地都可以驻扎几十万大军!”
“要是有机会,在这给易哥也安排个黄袍加身,那到时候他不得封我个一字并肩王当当!”
王大锤看着陈桥驿四周不断的噫笑着,赵铁柱都不知道周边有什么值得一笑的。
“将军?”
“将军?”
赵铁柱小心的试探着,问道:“咱们是今日快马兼程前往京都,还是...”
话音还未落,王大锤就吩咐道:“还剩二十里路的话那就先在此地修整一夜,另外你派个机灵点的人拿着我厉飞雨的名帖前往宰相府,就说恩相义子明日一早就会到达京都,届时将会第一时间前往拜谒。”
赵铁柱听令,当即点了个机灵的人向京都汉阳城飞马而去。
是日,日近黄昏之时,一匹快马进了汉阳城,问过了路后便直往丞相府而去。
不多时,相府门房接到了来自雍州一位兵马使的拜帖。
因为严松想将厉飞雨当做一张底牌,所以严松收厉飞雨为义子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宰相门房三品官,要是放在以前,这一洲兵马使的拜帖还入不得相府门房的法眼。
可这兵马使却打着宰相义子的名义,这让以往嚣张惯了的门房严涛也举棋不定拿不定主意。
那送帖的小兵看到这情形,连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玻璃珠塞入门房严涛的手中。
那宰相门房一看那颗玻璃珠的光泽和色彩花纹后,眼睛都直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这雍州兵马使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于是严涛便拿着那名帖,心想着哪怕是挨骂也值了。
“你且在这等着,我去为你家大人禀告丞相。”说完便拿着厉飞雨的名帖进了内院,走之前那门房还不忘多瞧了几眼手中的那颗玻璃珠。
门房进到内院的时候,严松父子俩正在后院听着孙家班的戏子唱戏。
待到戏曲情节不甚精彩之时,严涛才敢低声的报告。
“老爷,有个自称是相爷您义子的雍州兵马使遣人送上了拜帖!”
严松闻言正准备拿向茶水的手也停了下来。
“哦?人在何处快快与我唤来!”
这时候门房严涛才明白这雍州兵马使还真是丞相义子,等他回到府门外叫那名士兵时,又顺道将那枚玻璃珠还给了他。
在得知明日一早自己的好大儿厉飞雨就要到达京都后,严松是激动不已啊!
“哎呀呀,我儿奉先既然要来怎么不早些遣人来送信,我若知晓定会安排人在陈桥驿就给他接风洗尘了。”
那机灵的小兵当即回复道:“将军着实是为相爷您考虑,他是不想让相爷为了他劳神操心!”
严松淡淡的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便向那送帖的小兵问道:“不知道我儿奉先长得何样貌?”
那小兵回首想了一想,然后回答道:“将军他貌若天人,宛若战神!”
能力挡契丹、匈奴数十万大军而不破城,又貌若天人。严松都想尽快看到自己这个义子,他连忙激动的说道:“好好好,明日一早我亲自前往城门外迎接我儿奉先。”
一旁的严松亲子严宽连忙劝诫道:“父亲不可,万一被御使看到你迎接奉先贤弟,岂不是会让人生出口舌!”
“再者,自古以来尊卑有序,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哪里有父亲亲自迎接儿子的道理。”
之前严松他只是想营造出一种礼贤下士的模样,让义子厉飞雨看到自己在迎候他十分感动,现在亲儿子严宽说的话严松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想了一下,严松决定用个折中的法子,对儿子严宽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明日你便代表我前去城外迎接奉先吧!”
严宽也没拒绝,当即领命。
对于厉飞雨,严松并没有丝毫的担心。
在严宽看来,厉飞雨不过是依附在自家的一条狺狺之犬罢了。纵使有些本事,最终也难逃工具人的用途。
父亲严松的野心,严宽是知道的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