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蔡元茂慎重的接过严松手中的锦盒,微微颌首,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在一众群臣的注视下打开了这个藏在正大光明匾后的锦盒。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蔡尚书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打断蔡元茂现场开箱之人正是二皇子李显。
严松微微一躬身,向二皇子问道:“不知二皇子有何指教?”
二皇子走到蔡元茂身边,道:“既然这锦盒是我父皇所留,自然应该由我皇室中人开启。万一这里面有我父皇的什么糗事,被你们这些臣子看去了,岂不是有伤他的英明!”
“皇兄此言差矣,方才丞相大人不也安排了蔡尚书一人先行观看这锦盒中的东西吗?如若里面的东西真的有伤父皇英明,想必蔡尚书也不会宣扬出去!”四皇李庇当众和二皇子唱起了反调。
二皇子李显直接给自己的四弟来了个道德绑架,道:“四弟,父皇尸骨未寒,你便如此顶撞为兄,你知道父皇最重孝道的,你此番行径,让我们兄弟离心,岂不是想让父皇死不瞑目?”
四皇子李庇却不吃这一套,冷笑着说道:“此事关乎我大陈江山社稷,二哥胡乱扯下孝道这张虎皮当大旗,难不成是想遮掩什么?”
二皇子被四弟的这话说的有些气急,自己能有什么遮掩的,无非就是想第一时间看看那盲盒之中到底是什么罢了!
“你...你...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二哥了!”
“你也说了,你是二哥,又不是大哥。既不是嫡出,又不是长兄!”
二皇子本就嘴笨,不善争论,被四弟这么一说呛得脸都红了。
但这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大皇子迟迟未在现场。
“大皇子去哪了?”这些皇子、众臣不断的四周张望着。
这时魏忠贤急忙站出来甩锅,道:“诸位,因为陛下是被皇后娘娘吓驾崩的,所以为了避免有人怀疑其中是大皇子所为,所以严相让咱家先将大皇子困住了。”
严松白了一眼魏忠贤,然后不得不站出来陈清道:“不错,确实是我让魏公公先行将大皇子带到一秘密处。”
“毕竟大皇子既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所出之嫡子,又是我皇室之中的长子,我如此做也是为了保护大皇子。”
严松瞎编的理由还真让群臣、众皇子相信了。
现在大殿之中分成了三部分势力,一部分是要求放出大皇子,一同来揭开锦盒之中的秘密,另一部分则是不放大皇子,皇帝的死因与大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是要放,也得等锦盒之中的东西揭晓后再放。
至于第三部分,则是三皇子李睿这样缩在角落里看戏的。
李睿知道凭借着自己的出身,那皇位根本轮不到自己,自己当个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皇子也挺好的。
现在老爹死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他那美丽的华妃娘娘李万姬会不会被拉着去和先皇殉葬,要是那样的话未免太过可惜了。
严松思虑了一小会,还是决定让魏忠贤将大皇子放出来。
大皇子出困后,在几个脸肿的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朝堂之上。
在路上,大皇子已经在小太监的口中知晓自己被困住完全是‘严松’指使魏忠贤这么做的。
所以在一来到朝堂之上,大皇子便啪啪给了魏忠贤两个耳光。
“死太监,你竟然敢如此对本皇子,真是活腻了是吧?”
大皇子这话实际上是说给严松听的,但是严松毕竟权势滔天,即便是自己现在登基了,也要仰仗他不少时间,因此这巴掌只能打到魏忠贤的脸上。
魏忠贤笑呵呵的受着这两巴掌,然后又自己给自己扇了几巴掌赔礼道歉起来,但魏忠贤心中却在阴鸷的想着:“李庸啊李庸,你给咱家等着,今日这两巴掌将来定要你好看!”
严松自然也知道大皇子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也乐于见刚刚把锅甩给自己的魏忠贤受罚,便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对着手捧锦盒的蔡元茂说到:“既然大皇子也已经到了,那蔡尚书你继续吧!”
这一次,也没有谁再反对严松的命令了。
锦盒被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份明黄色的丝绸布帛,此种布帛只能皇室使用。
户部尚书蔡元茂将布帛拿出来,发现其上果然像魏忠贤所言一样,有着陛下的亲手所书。
严松之子严宽急不可耐的问道:“蔡尚书啊,你快看看这布帛之上到底是不是先皇的传位诏书啊!”
蔡元茂将布帛摊开,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激动的说道:“是了是了!是陛下的传位诏书!”
“陛下遗诏上怎么说?”众皇子、群臣纷纷催促起来。
蔡元茂悠悠念道:“朕闻之: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万物之自然。今夜为梦魇所惊,久瞑而未能眠也,突感浮生若梦,吾生须臾,倘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