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品柏跟随着那虎纹青铜面具之人来到了军营一处僻静之地。
安品柏连忙叫停住那人:“将军且慢!”
那虎纹青铜面具男子也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还未等安品柏说出那无礼的请求,对面的男子便缓缓摘下了戴在脸上的虎纹青铜面具。
下一秒,面具下露出了一张令安品柏感到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虎纹青铜面具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林镇远。
“果真是你...林将军...”安品柏激动的快步走上前拉住对方的手臂兴奋的大喊了起来。
林镇远淡然一笑,道:“是我,小安!”
林镇远年岁比安品柏大上不少,以前也指点过安品柏兵法,虽然多年未见,但此刻却恍如隔日。
“林将军,您果然没有战死武威关。”安品柏泪眼婆娑的说道。
“我原本也猜想此次带兵北击匈奴的将领是不是你,可周大帅却和我说是个叫做袁震岭的!”
“哎!我当时就应该想到那是林将军您的!”
林镇远边点着头边拍了拍安品柏的肩膀,道:“此前大帅是为了保护我,才会隐瞒于你的。”
“当年武威关到底怎么了?二十万武威卫大军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全军覆灭呢?”安品柏细问道。
虽然很不愿意提及当年的事,但林镇远还是缓缓将武威关当年的武威关的隐秘全盘和安品柏说了一遍。
安品柏听后痛心疾首的大骂道:“天杀的严松,天杀的张彪!他们二人竟然将二十万威武卫就这般轻而易举葬送!”
林镇远神色黯然的说道:“葬送二十万威武卫大军的不是他严松、更不是张彪,而是这大陈朝廷!”
安品柏听后也是神情一滞,喃喃的自语道:“大陈朝廷吗...哼...哼...”
“贤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今陈皇昏庸,奸臣当道,天下百姓苦奸臣恶皇久矣,周大人品性如何想必你也看在眼中了,其人才情似海,在伍可统万军,在朝可御万民。此等主公天下难觅啊!跟随着周大人,我等或许可成就一番霸业雄图!”
安品柏拉着林镇远的双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也不期望成就什么霸业雄图,我岳父大人待我视若己出,可却被狗皇帝李睿午门杖毙而亡。若是有机会,我必...”
林镇远环视了四周,赶忙制止了安品柏将那大逆不道之话说出来。
“贤弟,有些话切莫说出来,毕竟咱们现在明面上还是大陈的百姓!”
安品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又将自己刚要说出口的话给收了回去,并自己找起了新的话题。
二人又聊了片刻后,钱小浩前来找到了林镇远和安品柏二人。
“安将军、林将军,你们在这里啊,大帅有急事召你们二人!”
安品柏和林镇远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向钱小浩问道:“钱参将,不知大帅找我等是有何事?”
钱小浩摇了摇头,道:“原本大帅因为那些契丹人愿意加入我威武卫而感到高兴的,但在他看过一封来自汉阳城的信件后,整个人都不高兴了。于是大帅便让我急招你们二人。”
“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然也不会惹的大帅如此不悦,咱们速速前去,莫要让大帅等的着急了。”
安品柏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林将军所言极是,说不定我们还能给周大帅出谋划策,解决眼前的难题呢!”
林镇远和安品柏、钱小浩往着周易的中军大帐中而去。
他们三人一进大帐,就发现周易面沉如水。
不明所以的林镇远二人下意识的以为是北方匈奴、或者是西边的羌狄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大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惹的您如此不悦?”
周易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案几上的一封信件微微一指。钱小浩立马就上前拿起那封信件和林镇远他们一起看了起来。
当看完信件上的内容后,他们三人都惊呆了,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咱们雍州还要派个新的兵马使来统帅全军?”
“这狗皇帝李睿不是封赏了大帅您天策上将军,统领雍州全境政务、军务大小事宜嘛,现在竟然又来一个什么鸟兵马使!”
要知道雍州这些兵马都是周易一点一点拉起来的,以前还有个‘厉飞雨’的名号对外挡着,现在要是再来个新的兵马使的话,多半会节外生枝。
现在周易的羽翼已丰,这次新皇李睿想趁着自己登基诏告群臣,可周易和王大锤偏偏不卖他的面子,缺席登基大典。
气量狭小的李睿也因此怀恨在心,王大锤作为严松的‘义子’,有严松和李万姬帮着吹耳旁风,李睿自然不会去对付厉飞雨,那李睿剩下的气都只能撒在周易身上了。
加上严松时不时在李睿身边提及周易远在边关多年,已经成了气候,若再不节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