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她有些心虚,一心虚本就绯红的耳朵便更红了些,不太灵光的小脑袋里努力搜寻着自己能给他的东西。
想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唐棉下有些懊恼地在暴君怀中垂下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无意识地拱了拱,下一刻便猝不及防被按住。
这下唐棉下脑袋也动不了了,她委屈巴巴的,沮丧道:“棉棉也不知道如何感谢陛下,棉棉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怎会什么都没有?”景砚南看不得她那委屈的样子,宽慰道,“你也有孤没有的东西。”
唐棉下陷入了深思。
景砚南没有她却有的东西?
脑子里一道灵光乍现,唐棉下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而后又看向暴君的。
这可不就是他没有的东西么!
唐棉下回想了一下往日种种,暴君确实还挺喜欢她这处的。
只是……
唐棉下捂住了自己胸口,使劲摇了摇脑袋,警惕地看着他道:“这个不行!”
景砚南:“……”
他只是随口一说以宽慰她,还真没料到她竟会往那处想。
也不知道那颗小脑袋里每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虽没那个意思,但她那个护短的小气样子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
景砚南抬了抬眸,刻意瞥了她小手挡着的那处一眼,一本正经地问:“为何不行?”
“不是要谢谢孤么?”他尾音上扬,略显戏谑,“连这都舍不得给?”
这都舍不得给?!!!
唐棉下瞪大了眼睛,这可是生在她身上的东西,血肉都连着,即便是换给他他也不能用呀!
脑子里想了想暴君胸前圆润饱满的样子,唐棉下皱了皱小脸,一脸的一言难尽。
瞧她这表情,景砚南便知她想到哪出去了。
指尖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打断了她的脑补。
“孤逗你的,”他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上托了托,“怎么这么笨。”
唐棉下心里哼了声,明明是他说得那样严肃正经,任谁都会信以为真,却说是她笨、
暴君真是讨厌。
可唐棉下嘴上却不敢说什么顶撞的话,只咕哝了一句:“我才不笨呢。”
她双手撑在暴君肩上,问:“那陛下究竟想要什么嘛?”
唐棉下自认自己才不是不知道回报之人,既然拿了他的礼物,给他谢礼自然是应该的。
有来有往嘛!
她认认真真看着暴君漆黑的眼睛,听见他说:“想要你不叫孤陛下。”
“那叫什么?”唐棉下眨了眨眼睛,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她便也一直这么叫的。
“阿策。”
景砚南哑声道。
唐棉下那时才知,阿策便是暴君的名字。
故而现在,王嘉仪问她那人叫什么名字,她脑海中首先跃出来的便是“阿策”这两个字,而不是景砚南。
“阿策,”她说,“他叫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