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伺候,其实就是看守。
慕青桐其实也没想到这块令牌居然如此好用,她跟着老鸨进去,一关门,老鸨便对着她行了个跪拜大礼。
“奴才不知您竟是乌家人,多有冒犯,还请贵客恕罪。”
“无碍,”慕青桐道:“那个连舟,我想为他赎身,你开个价吧。”
她让宝音拿出来的是乌州的乌家嫡系子弟才有的令牌,原本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认不出来,没想到这老鸨倒是眼尖。
老鸨:“贵客说笑了,既然是贵客要,直接带走便是了,奴才哪敢开价。”
“直接带走?”慕青桐端坐起来,问道:“这事你能做主?不用问问你们东家?”
“东家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奴才还是能够安排的,”老鸨道:“只是您今日带走了这人,他日也请贵客念流春阁一个人情。”
“这是自然,”慕青桐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带着人走了。”
这事顺利的出乎她意料,她与流春阁素无交情,原本都做好大出血后去找人哭穷的打算了,可这老鸨……似乎十分畏惧乌家?
一直到走出那间房到连舟面前,慕青桐都没能明白过来。
只是眼下还是带着人先走要紧。
宝音以眼神询问她如何,慕青桐笑道:“谈妥了,带上他,咱们走吧。”
她身后老鸨也对着几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厮瞬间退后。
连舟皱着眉看慕青桐,却见她大大方方伸出手来,那双手柔嫩细腻,细看之下又带着些细茧。
她应当会些功夫。
心底这么想着,抬头一看,慕青桐笑吟吟道:“跟我走吧,连公子。”
他手上还拿着方才表演用的玉箫,指尖捏的发白,没有去牵慕青桐的手,只是往她那边走了一步。
慕青桐也没强迫,她带着宝音宝珠往外走,连舟自觉跟上,老鸨脸上的笑容一直到两人出了门才淡下来。
老鸨身侧,一个小厮不解地问道:“这位贵客到底是什么来头,您竟然就这么让她把人带走了?”
“她的开头可不是你能打听的,”老鸨侧身,斜了他一眼,道:“这人咱们本来就留不住,不如送了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