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超越,慕青桐的寒疾找不少人看过,都说没有办法,后来还是乌念慈送信过来,说那九州神医或许能治。
但九州神医踪迹实在难寻,上一次出现便是在乌州,慕青桐便想着先过来让乌念慈替她稳住病情,再慢慢派人去寻。
“会一些,”连舟语气略微平淡,道:“在乌州长大,很难一点都不会。”
“难怪你的纱布缠得那般好。”慕青桐又问:“你去过中州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去过,我只是在这边养病,病好了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我跟你不算见过面,那年我在长兄书房睡觉,真巧碰上你来找长兄罢了。”
不得不说,这次被埋伏,又一路逃难过来,卸下了连舟不少心防,否则他可不会这么有问必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地形图也渐渐完工,确认慕青桐全部记下了以后,连舟用树枝将那地形图打乱,手里紧攥着那玉哨。
“慕青桐,”他叫了她一声,目光坚定,开口道:“我在你马车见到了一枚鹿鹤同春的玉佩,能告诉我怎么来的吗?”
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连舟心底煎熬了这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以后,竟然带着不知为何的轻松,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慕青桐,似乎是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他坦然成这样,慕青桐居然一下底气都不足了,她明明可以通过质问连舟为什么去翻她的马车转移话题,但在他这样的目光下,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她揉了揉眉心,道:“你哥给的。”
虽然不是给她的,但是连舟这个态度,她总觉得还是说的含糊点好。
连舟脑内似有轰的一声响起,将他的理智炸的体无完肤,他的脑中好像有颗种子,还没来得及生长,就被这样一场灾祸损伤到了根基,无法再冒土而出。
“你,”连舟神情怔忪,问道:“你知道这玉佩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慕青桐狐疑看他,问道:“这难不成是你家祖传的宝贝?”
她看着也不像啊,那玉佩成色虽然好,但是叶家几代从军,家底也不薄,怎么也没到能传家的地步吧。
“不是,”连舟强硬地扭过头,道:“不知道最好。”
好吧,慕青桐瘪了瘪嘴,道:“我出去了,你藏好,玉哨别弄丢了,到时候要还我的。”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
慕青桐洒脱笑了笑,朝他一挥手,转身就往外跑,连舟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玉哨,在山洞中静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久留。
按着脑海里的地形图,慕青桐摸索着方向往山顶去,山下不能去,因为那里就只有一条道,只要那伙人有点脑子,都会派人在那守着。
她唯一的机会就是翻过这座山,从山的另一边下去,那边有路不过要复杂些,但是其中一条是通向乌州驻军所在地的。
只要找到驻军,她就安全了。
夜色很好的为她遮挡了一些身形,慕青桐一边走,一边祈祷着不好被发现,可惜她运气实在不好,好不容易快要到山顶,便见那群黑衣人提着灯在搜寻,他们各个戴着面具,似乎生怕被人认出来。
慕青桐转身立刻走,脚下却不慎踩到一根枯枝,发出咯吱一声脆响。
那一刻,她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听到身后只寂静了一瞬,便有人大声喊:“那边有人!去看看。”
然后便是噔噔噔的脚步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慕青桐低骂了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行踪暴露,还不如赌一把。
凭着脑海中的地形图,慕青桐与身后人拉开了距离,但始终甩不开他们,身上左肩的伤疼起来,她却无暇顾及,一直跑到山崖处才停了下来。
慕青桐眸中满是冷光,停下脚步看向身后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殿下何必在意这个,”一个明显是领头的黑衣人嘶哑着声音开口,道:“反正都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
“我慕青桐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今日你不说,若我当真死了,哪怕是化作厉鬼,我也要日日入你梦逼问,直道你肯说为止,你也是替人办事的,总不想多个无妄之灾吧?”
那黑衣人大笑起来,“不愧是奉国公主,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威胁人,可惜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若您真有那本事,尽管过来让小的开开眼!”
可恶,诈不出来。
慕青桐手里还拿着连舟的箫中剑,一边环顾着四周环境,脚下微动,似乎是不经意地踢了块石子下去。
没有回音……
她还想拖延一些时间,黑衣人却不想与她多说,手握成拳轻轻一挥,道:“上。”
这个姿势……慕青桐脑内浮现出一个人影来,瞬间呼吸一紧。
慕青桐武艺再高强,也抵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上,况且她左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