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亭子内,他看上去早有准备,亭内还放着两壶酒。
失魂落魄地坐下,一抬头,连舟一双眸子血沉沉的,处在失控的边缘。
他声音发涩,“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古纵抬手倒了杯酒给他,脸上有着隐隐控制不住的变态嗜血,在连舟盯住他的同时,饮了口酒,勾起唇角道:“我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你想要什么?”
看着他自他提到叶家的事情以后,就几乎控制不住,古纵也不跟他卖关子,摸出一个玉瓶推了过去。
“我要你把这个给慕青桐喂下,还有告诉我叶其的玉佩是怎么到乌念慈手上的。”
“绝不可能!”
连舟几乎是在一瞬间站起来,让他给慕青桐下药,绝对不可能。
就算他很想知道叶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会通过这种方式。
“拒绝的这么快,你喜欢慕青桐?”
古纵眸下铺了层阴翳,瞳仁倒映着几乎化为实质的冷意,如同毒蛇一般。
连舟小小后退了一步。
他瞬间明白过来,低低笑道:“真有意思,我可提醒你,上一个对慕青桐掏心掏肺的男人,在四年前就死在了她的剑下。”
小小的玉瓶被他收回去在手里转了个圈,他对着连舟的视线,露出个嘲讽的笑来。
“愚昧的爱情。”
连舟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开口道:“换个交换方式。”
连舟从那小亭离开没多久,另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小亭内。
她戴着斗笠,似乎是生怕被人认出来一般。
古纵捏着酒壶问她,“怎么这么晚?”
“殿下刚睡下。”
或许是四下无人便让她放松了些,她取下斗笠,赫然就是宝珠。
宝珠站在那,身体紧绷,语气硬邦邦道:“古大人找奴婢有何事?”
“来跟你谈一笔交易。”
宝珠勉强道:“奴婢是殿下的人,怕是与大人做不了交易。”
“真做不了你就不会来不是吗?”古纵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上次我便给了你时间考虑,可你还是选择了过来,看来主子跟姐妹之间,你还是选择了姐妹。”
他声音是惯有的阴冷,诱哄道:“叶其虽然死了,可那群叶家军还活着,慕青桐想要将叶家军收入囊中,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替你的好姐妹报仇,只有我……”
古纵尾音微微上扬,道:“我可以帮你报仇。”
宝珠手紧握成拳。
夜已深,宝珠也已经走了,古纵靠在那里,忽然一发狠,直接将酒壶摔了出去。
“叶家长媳,还贴身带着,叶其,你真是好样的。”
那个好样的被他重复了三次,声音越来越轻,寒意却是越来越重。
他身周的属下一个都不敢上前。
只敢在心底叹气,大公子啊,您为何选定了这么个人啊,这性格与您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也不知兄弟们还能熬到几时。
这夜对于乌念慈来说同样是个不眠夜,乌神祭是经她手负责的,而这次刺杀针对的对象还是慕青桐,她这会儿刚刚送走了几个幕僚,正闭着眼睛养神。
门被轻轻推开,带来一点点凉风,乌念慈被刺激了一下,瞬间一个激灵醒来了。
“爹?”
她歪着脑袋叫了一声。
“嗯,”乌州主慈爱地走到她身旁,道:“怎么样了?”
乌念慈颇为沮丧,“还是没什么头绪。”
这伙人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就算她及时下令封锁了城门,也没有抓到剩下那几个漏网之鱼。
“实在找不出来便先算了,先休息,殿下也不会怪罪你的。”乌州主道。
“嗯,我知道。”
乌念慈应了声,乌州主叹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卷来,让她瞬间警惕起来。
果然,乌州主展开画卷,上面女子跟慕青桐像了五六分,指着这画中女子,乌州主道:“这是谢家的三闺女,今年刚刚及笄,你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乌念慈打断。
“爹,”乌念慈在心底不断叹气,“我真的不想娶妻。”
“可是你已经二十五了!”乌州主生起气来,“乌家这辈就你这一个孩子,你总是拖着不肯娶妻,是想让乌家断了根吗?”
若非要男孩儿才能继承,乌家的根早就断了……
乌念慈莫口难辨,她打起点精神来,道:“爹有十七个孩子,怎么能说断了根?”
“你闭嘴!”
乌州主指着他,“我没本事,生了十七个才得你这一个儿子,自小便是将你奉若至宝,如今倒成你讽刺你爹的来头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