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尸毒有多厉害,万秋清亲眼所见。
国公爷和瞎伯两位星辰大能对其束手无策,就连天武真人请来四方神力都奈何不得,可以说若无张小卒的鬼瞳之力,戚长空必死无疑。
然而如此可怕的红毛尸毒却被方不同所掌控,万一他丧心病狂地在雁城散播尸毒,那绝对会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尽管天武真人、空相禅师以及瞎伯等数位星辰大能,已经去往红毛古尸的藏匿点,欲消灭古尸从源头上掐灭红毛尸毒,可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在这里再次见到方不同,万秋清心里当即起了杀心。
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制造灾难的大牙人,绝不能让他好好地活在大禹。
若是单对单不死不休,万秋清有十足的把握干掉方不同,她就怕祭出杀招后没能干掉方不同,但是却惊了他,她可拦不住一个一心想着逃跑的半步大能。
故而万秋清想用计阴一下方不同,创造一击必杀的机会。
万秋清策马上前,把距离拉近到五十步内,杏眼圆睁,怒气勃发,朝方不同喝道:“贼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哈哈——”方不同摇着折扇大笑,丝毫无惧,道:“夫人,我手底下正缺一员猛将,突然发现夫人恰合适,夫人可愿意来助我一臂之力?”
“痴人说梦!”万秋清冷笑。
“痴人说梦吗?那可不一定。”方不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手中折扇哗啦一振,竟有许多细密红毛从折扇里飞出,飘浮在他面前的空气中,他左手食中二指捻住几根红毛,放在嘴边呼的一声吹飞出去,然后冲万秋清得意笑道:“待夫人品尝过我的尸毒,被它改造过身体后,夫人就会乖乖听话了。”
尽管知道有张小卒在,无需惧怕方不同的红毛尸毒,可望着那飘浮在空气里的细密红毛,万秋清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方不同的话让她的杀心更甚,能散播尸毒,还能控制被尸毒侵染的人,这人非杀不可,否则他一定会给南境,乃至整个大禹带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呵”万秋清佯装不屑,撇嘴冷笑,指着张小卒问方不同:“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
张小卒应声上前,驾马与万秋清并排而立,下巴微扬,尽量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他是谁?”方不同上下打量了张小卒一眼,除了觉得张小卒欠揍外,并未发现张小卒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位张公子乃是青云山三清观大天师天武真人的亲传弟子,降妖捉鬼、驱邪镇凶,道术无双,你的尸毒在张公子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尔。”万秋清说道。
“哈——哈哈——”方不同仰天大笑,轻蔑地扫了张小卒一眼,道:“若大天师亲自出手,我可能还会惧怕一二,就他——毛都还没长齐就学别人出来降妖捉鬼,可别被吓得尿裤子。”
“大胆邪修,竟敢口出狂言,藐视三清观威严,本公子今日必斩你于剑下,除魔卫道。”张小卒怒声喝斥道。
“无需张公子出手。”万秋清应声拦住张小卒,指着方不同咬牙切齿道:“此贼人与我有杀子之仇,唯有手刃他方解我心头之恨。还请公子赐我一张咒符防身,助我一臂之力。”
“好说。”张小卒一口应下,伸手进怀里掏出符纸、毛笔和朱砂,坐在马背上现写起来。
“哈哈——”方不同见张小卒竟然现用现画,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便更不把张小卒放在眼里。
张小卒低着头,眉心鬼瞳显出血线,血红色的鬼瞳之力自毛笔笔尖溢出掺进在朱砂里。
张小卒下笔有神,眨眼间就在符纸上勾勒出一道符咒,收起毛笔和朱砂,把符箓交给万秋清,傲然说道:“夫人只需把这张守心守神符贴身收好,就无惧天下任何尸毒。”
万秋清伸手去接符箓,借符箓遮挡之机,张小卒用手指在万秋清手心快速画了一个符印,压低声音道:“夫人只需在关键时刻掐这个手印,或是把真元力灌注手心,亦或是朝我做一个动作,都可以立刻激活符咒,驱除身上的尸毒。”
万秋清回给张小卒一个明白的眼神,收回手将符箓揣进怀里,接着看向方不同,杀气迸发,怒喝道:“恶贼,纳命来!”
声音尚未落下,她就纵身飞了出去,青剑出鞘刺向方不同。
方不同领教过万秋清的厉害,不敢小瞧。手当即在腰间一拍,抽出一柄银色软剑,软剑舞动,如毒蛇吐信,迎上万秋清刺来的剑。
叮叮当当——
双剑交击,爆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声。
撞击产生的肆虐剑气扫向四周,在干燥的农田里斩出一道道深痕,张小卒等人忙喝马后退,直退到百米之外才停下来。
甫一交手万秋清就察觉到方不同的成长,他已经把所有域之力内敛,虽尚未得其精髓,但相比于上一次交手时的里胡哨,强了可不止一点半点。从她不能像上次一样压制着方不同战斗,就能看出方不同的成长有多大,而距离上次战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