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郑重言辞,万秋清暗松一口气,同时对裘战感激肺腑。能在这时候无惧天子令箭出手相助,这份情沉甸甸的让人承受不住。
张小卒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焦虑顿时一扫而空。
盖华阳表情僵硬,眼神阴沉的可怕,觉得被裘战戏耍了。
“那将军之前所言是为何意?”盖华阳斜睨裘战冷声问道。
“回大人,昨日偷袭雁城的贼首乔装打扮混入大人仪仗之中,末将率人前来缉拿贼首,护佑大人安全。”裘战回道。
未等盖华阳说话,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速速包围城主府,不得放走一个可疑人物。肖冲,带人进府搜查,助巡察使大人缉拿贼首。”
“放肆!”盖华阳气急怒喝,“本大人的仪仗里怎会混入贼首,裘将军定是情报有误。将军速速收了命令,莫要冲撞了天子威仪。”
盖华阳高举天子令箭。
他的手臂已经开始酸麻,因为他都举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都要怀疑自己手里是不是举着一支假的天子令箭,不然为何这么不管用?
刷刷刷——
守城军却是不听盖华阳言语,左右分开,开始包围城主府。
肖冲喊了一队人马,抬脚就往城主府冲。
仓啷啷!
盖华阳把天子令箭交由左手,右手抽出腰间宝剑,怒目圆睁,叱喝道:“谁敢上前一步,休怪本巡察使剑下无情。裘战,你好大的胆子,天子令箭面前,你要领兵造反吗??”
裘战抬了抬手,示意肖冲停下。
和万秋清一样,他也深深忌惮天子令箭。
肖冲等人虽然可以硬闯,可是却不能对盖华阳动手,而盖华阳却可以手持天子令箭肆意攻击一众将士,裘战不愿将士们枉送性命。
“老将军,奴家有话要说,可否近前两步??”万秋清开口道。
裘战闻言当即挪步上前。
万秋清压低声音,用只有裘战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老将军想办法拖延两日,自会有人来解此困局,恳请将军务必想办法保奴家夫君周全。”
裘战闻言点点头,转身走回盖华阳面前,道:“天子威严末将纵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冲撞,但放任叛军贼首不抓,亦有负浩荡皇恩。不如这样,末将派兵在此守两日时间,这两日时间大人在府内严格自查,若是两日后大人确认贼首确实没有藏在府内,末将立刻率兵撤离。”
“可笑,本巡察使说没有就没有,何须搜查?”盖华阳冷声道,他虽没听见万秋清对裘战说了什么,但裘战一开口他就猜出大概,万秋清定是让他拖延时间,所以他自是不能答应裘战的要求。
裘战虎躯一震,统帅威严猛然爆发出来,瞪视盖华阳喝道:“大人何故不应?莫非是与贼首私下勾结,有意包藏同党?末将还听说,大人一到雁城就连夜召集雁城一众官员,而这些官员一去杳无音讯,敢问大人这些官员眼下何在?”
盖华阳被裘战气势所迫,神情惊骇,脚下噔噔噔连退三大步,忽然感觉面对的不是裘战一人,而是千军万马一整支军队,可他仍然强撑一口气,涨红脸梗着脖子怒喝道:“将军休要血口喷人,本官对帝国赤胆忠心,怎会与贼首串通??一众官员都好端端的在府内喝茶,无需将军操心。”
“府内极可能藏有贼首,而雁城一众官员又被大人请到府内,本将军怎敢不操心?”裘战寸步不让,言外有意。
“天子令箭在此,谁敢造次?”盖华阳怒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裘战喝道。
盖华阳神色一狠,用天子令箭箭头抵住自己的咽喉,喝道:“谁敢造次本巡察使立刻自刎于此,吾之冤情必将传至金銮宝殿,且让吾皇看看他忠心恳恳的臣子是如何被乱臣贼子逼迫致死的。”
手持天子令箭,却天地无助,最终不得不含冤含恨,以天子令箭自杀身亡。
这种事如若真的发生,传进帝都金銮宝殿,想都不用想,必然龙颜震怒,朝野震怒。
裘战突然有一种被被盖华阳制住的感觉。
“想死就死去,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突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站定在盖华阳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盖华阳说道:“你要死就快点,不然等老夫夺了你的令箭,你可就不能用它自刎了。”
“你——你——”盖华阳吓了一跳,尤其是听见来人竟然要抢夺天子令箭,更是吓得惊慌失措,往后连退三大步,怒视来人喝道:“你是谁?!”
盖华阳左右两侧的十二护卫急忙持剑上前,把盖华阳护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