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山下的修者源源不断地钱上山,陆无涯每天都会偷偷散布张小卒已经悄悄回山门的虚假消息。
可是如果张小卒现在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极可能会把张小卒装进麻袋里藏起来,不让张小卒断他的财路。
云缈峰。
峰顶的千年古松下,清渠和柳承乾正在对弈。
二人落子如出剑,直杀得昏天暗地。
啪!
柳承乾落下一枚黑子,把清渠所剩不多的白子包围了起来,随即笑道:“已成围困之局,你输了。”
清渠回道:“那可未必。”
啪!
说完将一子落在了柳承乾的剑尖处。
啪!
柳承乾紧接着落下一子,把清渠刚下的这枚白子吃掉,道:“想不惜一切代价杀出重围吗?可是主将不在,谁能带你们突围?而我这边,至少有两位将帅。”
啪!!
清渠又落下一子,还是一往无前地直逼柳承乾的锋锐,道:“且杀杀看!”
啪!
“没用的,困兽之斗,徒增伤亡。”
啪!!
“我有主场之优势。”
啪!
“我大军压境,以绝对力量碾压,你的主场有等于无。”
啪!!
啪!
啪!
两人落子越来越快,凛冽的杀气都从棋盘里溢了出来,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山风和树叶都停了下来。
啪!
柳承乾落下一子,凝重的神情忽然放松,拍了拍双手,目光从棋盘转移到清渠身上,笑道:“你输了。”
清渠看着棋盘笑道:“才输了三子,还行。”
柳承乾闻言一怔,低头看向棋盘,对清渠的“才输了三子”感到困惑,因为他觉得自己至少赢了清渠十五六子。
可是当他看清棋盘后,诧异地发现清渠没有胡说,他确实只赢了三子,这才知道自己竟被刚刚畅快淋漓的围杀给迷惑了,自以为是大获全胜,可事实上只是险胜。
柳承乾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我家老祖和逍遥天尊都来了,势在必得,道祖不在家,你多加小心。”
清渠点点头,道:“多谢承乾兄提醒。”
然后伸手点了点棋盘,道:“咱俩再见面时或许就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了,可别像个愣头青一样直往前冲,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别忘了这里是我的主场,战场上剑下无情。”
“同样的话送给清渠兄,咱们各为其主,剑下无情。”柳承乾回道。
“好说。”
“告辞了。”柳承乾起身作礼。
“慢着。”
“清渠兄还有何事交代?”
“把账结一下。”
“什么账?”柳承乾一脸困惑。
“那啥,陪玩费。”清渠摸了摸鼻尖。
“啥??”柳承乾愣住了。
“咳…”清渠干咳一声,道:“我们掌门人说了,看在你是我好友的情面上,就不收你进门费、住宿费和伙食费了,但是我的陪玩费必须结清。我这两天一共陪你下了八盘棋,一盘棋收你十颗圣王·丹,一共八十颗圣王·丹,请付账。”
柳承乾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用看傻雕的眼神看着清渠。
“别装愣,赶紧的。”清渠催促道。
“疯了吧你?”
“少废话,赶紧给钱,胆敢赖账,就让你去刷茅坑抵债。”
“给给给,干,下一盘十颗圣王·丹,你怎么不去抢?”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十颗圣王·丹请一位超凡剑修陪你下一盘棋,你觉得贵吗?”
“不贵,一点也不贵,很贱,贱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