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不断汇聚，顷刻间宛若天柱一般不断升高叠加。
这场面极度的恐怖。
但此刻却切切实实发生了。
宇宙，太阳系中诸多饕餮文明的飞船正在向着蓝星进发。
“多么美的烟啊~”
死神卡尔看着喷射而出的凶潮目露痴迷之色。
再强大的文明也会殒落，时间、生命、文明都是如此，唯有虚空才是永恒。
蓝星很强！
能让莫甘娜和凯莎无故掉线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那这颗星系必然是有着大神的，之前那些日子这蓝星虽然信息无法传出去，但对于卡尔来说还是可以接收到一些信息。
特别是最近，整个蓝星更是一瞬间好似放开了封锁。
那一刻，卡尔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世界的终极。
不管是提亚马特带来的震撼，还是种种未曾接触过的知识。
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新奇的。
自己虽然被其他人冠以死神的称呼，但卡尔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名学者。
甚至自己最讨厌的便是死亡了。
死亡是众生的归宿，文明会死亡世界会死亡甚至时间都会死亡。
但畏惧死亡并不是说谈之色变。
接触死亡，了解死亡，最终跨过死亡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研究所追求的方向。
故而，有战争有四万的地方总会有自己的出现，就是便于观察死亡，时间久了也就被人误会自己喜欢死亡。
类似饕餮这种附属文明甚至为了取悦自己而去特意制造死亡。
对于这种事情卡尔是直接默许的，毕竟研究死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样本，甚至需要同一时间死去大量的样本，才能让自己捕捉到生命体死亡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波动。
也就没必要去阻止了。
“虚空或许可以从这里打开！”
卡尔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使用凶潮攻击，也是卡尔默许的一件事，毕竟凶潮的威力在饕餮的武器库中算不上强大，但却也绝对算不上弱小。
顶多也就是毁灭一个大陆的事情。
蓝星很恐怖，但凶潮也算是试探蓝星上强者的一个手段，如果对方摧枯拉朽解决这件事，那么自己后面行事就必须要更加小心一点。
如果对方不管不问，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一些。
按照卡尔的理解，所谓的虚空便是一种不同于物质界的特殊世界，那个世界更倾向于精神以及灵魂。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定期清理整个物质界。
文明高度发展之后必然会引动精神世界。
当年的神河文明便是由此覆灭，太空校长的研究成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反映了这一点。
毕竟太空校长就是神河文明的幸存者。
跟随太空校长那几万年时间，自己发现太空校长在研究的时候一直避免精神和灵魂这两方面的研究，反而专注于科技与肉体，如今看来其实就是不想引动虚空。
明明太空校长自己本身就是幻体，却从来不开展这方面的研究怎么想都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吧。
凉冰也相信自己的虚空理论，这也是自己和凉冰关系极好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凉冰的研究方向虚空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偏向于时空理论。
凯莎也相信虚空的存在，但凯莎隐藏的很好甚至还严令整个宇宙不允许研究虚空。
凯莎和太空校长一样，想攀升科技树最终迈过虚空。
但自己却觉得他们都错了，虚空是那么好跨越的？
宇宙诞生一百多亿年，如此长的时空尺度诞生的文明更是不知凡几，毕竟哪怕天使文明也才十万年的时间，就算是神河文明也终究没有超过二十万年的时间。
虚空？
虚空或许从宇宙诞生之初便已经存在了，这或许是一种现象也或许是某个来自精神世界的特殊种族。
不可能的，不管怎么发展都是不可能战胜对方的。
一个区区十万年二十万年的文明如何去战胜一个几十亿年甚至有着更长维度的文明？
哪怕就算虚空里面都特么是废物，几十亿年的时间都足够发展到所有文明仰望的程度了。
几十亿年，猪都能成神了啊！
所以说，凯莎和太空校长过于天真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空校长，让自己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太空校长是神河文明少数活下来的神之一，他为什么能活下来？
幻体！
按照卡尔的研究，幻体和虚空应当是有几分相似的。
太空校长既然能活下来，那么将所有人全部转化成幻体不就可以了么？
到时候将没人死亡，所有人都将在虚空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