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爆发出一股又一股的魔气,对葬主朗声道:“来吧,本尊也想要看一看所谓的葬主到底有什么伟岸的神通。”
季伯符与慈航道人都为归墟神圣爆发出的魔气为之震撼,他俩谁都没有想到归墟神圣竟然会是一尊魔,而且还是一尊极其强大的魔。
皇甫清慧目光落在归墟神圣身上:“若是你本尊前来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一具化身在贫道面前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她的语气非常的平淡没有任何的波动,好似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一切本该如此一般。
归墟神圣魔焰滔天,气焰嚣张道:“无需召唤本尊降临,吾照样无敌世间!”
季伯符第一时间看向天帝,虽然天帝隐藏的很好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天帝微微抽搐的嘴角。
果然啊,人总有年轻的时候。
“好的,无敌哥,请你出手!”
季伯符伸手示意归墟神圣出手,完全不顾自家师尊是否能够打得过归墟神圣。
归墟神圣气息一滞,他的情绪有些不连贯了。
“我师为葬主,当镇杀世间一切敌!!”
季伯符挥斥方裘,仿佛下一刻要和归墟身上交手的不是皇甫清慧而是他一般,将仗势欺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踏鼎天帝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提起脚下的玄黄大鼎直接砸向那个可恨的小道士,他从未觉得这些话从别人的嘴中说出竟然会这么的让人羞耻。
他禁不住扣问自身,为何会感到羞耻?
最后他得出结论,青春年少时总会说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就犹如他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开大奔的凡人时期当中的青少年在聊天工具当中的语录一般。
彼时彼刻意气风发,许多年后回头再看唯有羞耻。
皇甫清慧抬手便是无穷无尽的归墟之气,时空在这一刻瞬间凝结,季伯符和慈航道人仿佛湖泊当中的虫蝇一般,就连思维都被凝结了,唯有踏鼎天帝镇定自若,不过他脚下的玄黄大鼎绽放出无穷光辉将他自身所处的时空隔离开来了。
葬地落下,归墟神圣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已经被打入葬地当中,他一招都没有走过就消失了。
等到季伯符思维再一次转动之后归墟神圣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扭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皇甫清慧道:“这就解决了?”
皇甫清慧微微颔首:“解决了。”
季伯符舌尖抵着后槽牙:“道爷的后台现在已经猛的不讲道理了吗?”
远方天帝和慈航道人的白眼已经翻到天上了,好一个不要脸的小道士啊。
皇甫清慧柔声道:“你快要突破了,随贫道回葬地。”
“啊?”
季伯符一脸苦涩道:“师尊,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啊。”
皇甫清慧没给季伯符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提起他的领子就给扔进了葬地当中,在葬地即将离开之际季伯符的声音传出:“慈航等着我,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希望你永远别回来!!
慈航道人心中暗自腹诽,而后拱手和天帝拜别后就离开了这一片界域返回洪荒了。
霎时间整片界域就只剩下儒道大界和看护儒道大界的天帝,天帝微微摇头,啧啧称奇道:“真是个有趣的小道士,身上背负的秘密还不少。”
葬地。
季伯符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一次回来之后他见识到了真正的葬地,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葬地会被称之为葬地。
象山依旧是象山,青铜大殿依旧是青铜大殿,青铜大殿的后边依旧是他开垦出来的几亩地,灵芽米的稻穗已经快要垂到地面上了。
但是象山之外则是大有不同,入目所及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上是一座又一座的坟茔,腐朽之气遍布在整座平原上。
苍穹则是彩色的,一条又一条的大道将苍穹遮盖,大道之间相互碰撞又归于沉寂,最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平。
“又回来了!”
季伯符站在青铜大殿前方,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平原上的坟茔,他此刻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也知道了一座又一座坟茔当中埋葬的到底是什么人了。
大罗,坟茔当中埋葬的全部都是大罗,没有任何的例外!
他还见到了慈航道人昔年的房子,一座微小且精致的坟茔,旁边长着一歪脖子柳树,坟茔前的地面有一个浅浅的凹陷痕迹,放一个玉净瓶正合适。
只是现在坟茔裂开了,歪脖子柳树也枯死了,玉净瓶也消失不见了。
忽然,季伯符看向两座并立在一起的坟茔微微发呆,一座散发着契约的气机一座散发着疫病的气息,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一个两个熟人。
“原来如此,你们也是葬下己身的大罗吗?”
环视周边的坟茔,他还感受到了一股重瞳的气机。
“原以为道爷曾经只是小打小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