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长安。
然而,事与愿违。
之前张果老说他命不久矣,裴晤只当后者是玩笑之言。
谁知,他居然来真的!
跟着使团
到了
这下,裴晤吓坏了,赶紧命将士们在娲女庙驻扎下来
而他自己则背起张果老的尸首,拿到庙里,收殓好了。
“将军,这可怎么办?”
“想不到,通玄真人竟真的死了?”
这时,一副将掩鼻走了过来,问道。
裴晤面有愁容:
“唉……”
他无奈摇了摇头,道:
“此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办?”
“再说,真人身死,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得定论!”
“看来今日只得此落脚了。”
“伱速命人前去收拾收拾。”
“是,将军!”
那副将答道。
说完,就退了下去,指挥一行人去拾些木材来,要不然夜里冷。
张果老的突然暴毙,令裴晤难以置信。
他心底不安,不知张果老究竟是用法术骗了自己等人,还是真如他所言,因行功出了差池,导致丹田破损,性命垂危。
可眼下,他这般毫无生息的趟在地上,裴晤也是没辙。
他在庙里四处闲逛了一圈,见这尊庙立有神像长案。
便跪在地上,焚香祷告了一阵。
裴晤只求张果老赶紧醒来,哪怕真的要死,也得到了长安再咽气。
如今,接人到了半道上,直接亡故了。
裴晤要是回京交旨,圣上肯定会觉得自己办事不利,难以中用。
他这般惴惴不安焚香了一阵,等走出了寺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好在将士们已升起了篝火,并不觉得冷。
只是,通玄真人骤然暴毙,让所有人眼前似布满了阴云,心情郁苦。
裴晤和将士们吃了干粮,轮番守夜。
休息前,他目光朝庙里望了眼,希望先前的祷告有效,张果老可以醒来。
然而,事与愿违。
张果老的尸首,就那般冰冷冷的躺在地上,月色垂下来的霜白,照在身上,哪还有什么生机。
在此捱了一夜。
隔日天亮,裴晤醒来之后,率先又望了一眼张果老。
只不过,当他走近时,一下子双目失彩,彻底呆若木鸡起来。
地上,张果老的尸首已几乎化作了白骨,只留下一件氅衣蔽体。
这下,裴晤彻底绝望了!
谁能想到,这通玄真人竟真的死了!
这修道未免也太凶险了!
动则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山间晨曦将起,茫茫光影穿林而来,似金屑橘落,带来暖意。
将士们一个个逐渐醒了过来。
这时,裴晤走到庙门外,失魂落魄望了大家一眼,语气肃穆道:
“真人已死,我等抬着他的尸首入京交差吧!”
“将军……”一旁副将闻言,急道。
眼下,太后病重,甚至京城起了薨崩之言。
此时抬个尸首回去,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在诅咒太后!
“本将心里有数,你们照做就是。”
裴晤道。
言罢。
副将默不作声,只得应下。
……
……
三日之后,裴晤等人返回了长安。
同时也带来了一具尸首。
不!
是骨灰!
张果老的尸首还没有扛住他们进城,就已彻底风化成粉末了。
裴晤一人入皇宫,向圣上交旨。
他并不敢说把张果老的骨灰带来了,当然唐皇若是追问,他肯定得有个交待!
……
……
长安。
皇宫。
唐皇听到裴晤的汇报,险些惊掉了下巴,大吃一惊道:
“那通玄真人,真的死了?”
“他不是道家真人,国师师弟吗?”
回过神,唐皇语气一沉,责声又问:
“裴晤,朕问你,你可曾看清楚了!”
裴晤一下子跪倒在地,言之凿凿道:
“启禀陛下,微臣与数十位将士,亲眼望见张果老摔在驴下,一命呜呼,当晚就身子发臭,翌日醒来,更成了枯骨!”
“臣若隐瞒,便凌迟而死!”
见状,唐皇这才相信,未几他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口中喃喃:
“死了,竟死了……”
裴晤跪在地上,不敢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