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淮闻言,脸色一僵,面上阴郁之色淡了几分。
半响,他腾得站了起来,怒气冲冲道:
“这曹家不欺负人吗?”
王府尹抬了下眼皮,劝道:
“刘大人,切勿生气。”
“本官已派人去请曹老夫人来了。”
刘盛淮不吃这一套,直接冷哼起来,摆了脸色:
“哼!”
“明日本官定当要在圣上参奏那曹家一本,这国舅如此奸掳民女,眼里可还有王法?”
听到此话,王府尹无奈一笑,道:
“刘大人,怕是有所不知,此事系曹家另一位国舅爷所为。”
“据悉,那位国舅爷,名叫曹景谦,曾和曹家走失多年,近些时日才被曹老夫人寻到,对他平日里可宠爱的很。”
“这事儿,怕是难办。”
“哪怕闹到了皇上面前,有曹贵妃与曹侍郎为其求情,陛下也不可能杀了他!”
王府尹一番话,似一柄刀子直插刘盛淮胸口,他听后怒极反笑,道:
“如此说来,我刘家就奈何不了那曹家了?”
见状,王府尹无奈摇了摇头,道:
“究竟如何,还得曹老夫人来了,你们三家再好生商量。”
“不过,这曹家得势,刘大人应该比本官清楚?”
刘盛淮没有答话了,反倒是默然下去。
最后,又回到了座位上沉思起来。
对此,王府尹就对外喊了句:
“来人,给刘大人奉茶!”
……
……
另一厢。
说师爷命了衙差,去了曹府。
不消小半时辰,传话的衙差,就到了曹府大门外。
与门仆通禀了声,那两位衙差就在门外候着。
约莫一盏茶过去,门仆打开了门,请两位衙差先去前厅一坐。
……
曹府,前厅。
曹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那两位衙差见状,立马站了起来:
“见过老夫人!”
曹老夫人微微颔首一应,就道:
“两位差役来找老身,可有何事?”
“启禀老夫人,是我家老爷想请老夫人过府一趟。”
“这是何故?”
曹老夫人有些不解。
“老夫人去了便知。”
两位衙差不好直言,只得讪笑了声。
“行吧,老身就跟你们走一趟。”曹老夫人不疑有他,就答应下来。
旋即,就命下人备轿。
等到了府衙,曹老夫人见着王府尹、刘大人、以及苦主于先生,她才明白过来。
一开始,曹老夫人并不相信,但直到见着了府里的狗剩。
这一刻曹老夫人才颤着身子,一脸难以置信接受了这个事情。
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接下来,便是三家的谈判了。
但在此之前,曹老夫人却对突然对于先生行了大礼:
“于先生,老身教子无方,犯下此等毁人清白之事,真是无地自容!”
“请于先生受老身一拜!”
“老夫人,使不得!”望到这一幕。
于先生一下子懵了,没想到会是这般,赶紧把她搀扶起来。
王府尹与刘盛淮见状,也相视一叹。
甭管怎说,这曹老夫人的态度还是没话讲。
愈是这般,众人愈是对曹景谦所行之事感到气愤!
曹老夫人想了想,才对于先生说道:
“于先生,谦儿还小,自幼没在老身身边待过,能长这么大,全靠要饭乞讨长大,眼下犯了这么大的罪过,老身不求宽恕,只望于先生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至于你那爱女,我曹家会光明正大将其娶来,当作他的正室,不知于先生意下如何?”
话落,于先生顿感为难起来。
若把爱女,托付给那曹景休,他自是答应。
但曹景谦吗?
于先生却不满意。
抛开曹景谦人品不谈,光他这般作奸犯科的秉性,加之对他爱女的伤害,哪怕他答应,他女儿也会以死相逼,拒绝这门婚事。
但不答应的话,刘家还会要他女儿吗?
没了清白之身,哪怕嫁过去,也会遭人说闲话。
一时之间,于先生纠结万分。
“老夫人,还是容我回去,问一问怡儿的看法。”于先生拿捏不准,只能回了个托辞。
“也罢,就依于先生之意。”
曹老夫人自知不便再问,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