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书赚了不少钱,也不差那一口饭给秋景策。
既然秋景策没地方去,想长住在杨家,也不是不行。
至于租金……
想想秋景策干活多、吃得少、住的差,叶南书还是觉得免了没必要。
“你想住下也行,不过可能一时半会还是得让你睡厨房,租金就先算了,等日后修缮房屋再谈好了。”叶南书略微沉吟一番。
“叶娘子此话当真?”
叶南书点点头:“自然。”
“那在下自当努力打猎换钱,为日后修缮房屋出份力,就当是这段日子的租金与伙食了。”秋景策激动。
“你要不打了猎物,早上跟我带去镇子上去换钱?”
镇子上的民众可比这村里的民众富足许多,猎物的价钱到时候也能往上抬抬,定能让秋景策赚更多的钱。
“在下听叶娘子的。”
昨日一夜没怎么睡好,今日一日事情多发。
演完那出状告叶家的戏码更是费神费力。
饶是叶南书也有点精力不济,吃过晚饭就早早洗漱歇下。
睡前思虑再三,寻思着人家都送了,不用也是一种不礼貌。
叶南书还是拿出那一小罐子药,用手指从里面匀了点药膏出来,抹在自己手腕和脚踝的瘀痕上。
药膏微凉,花药混杂的香气却令人舒心,叶南书很快便在
这股香气中入睡。
正是青楼热闹的点儿。
和萱姑娘从衙门回到青楼后,李妈妈发现原本派去宝盖山上的轿夫一直没回来,几乎战战兢兢了一整日。
勉强打起精神训导楼里的姐儿准备开业,只见那威风凛凛的方副将,带了几个气度威猛的男人进来。
楼里的姑娘一时花容失色,李妈妈心里也是大惊。
慌乱想着自己近日听县令的吩咐,除了叶南书那桩‘急病乱投医’的事外,自己应当没有别的惹眼的事。
李妈妈扯笑迎了上去,“敢问大人是?”
“镇国将军麾下,副将方凌远。”方副语气铿锵,随后解释说,“本副将得了些关乎山贼的线索,特派人潜入你这楼中查探虚实。不知可行?”
朝廷大官,县令都得敬三分。
大人有需求,她一个青楼老鸨哪敢不应,何况是关乎危及她的山贼。
李妈妈忙不跌停点头:“行,都行。大人是为剿山贼而来,哪有不行的。”
“嗯。”方副将略略点头,不再理会她。
只交代下属按他先前的安排行事,便大步从青楼中离开。
副将英武,底下的战士也都端正英挺,倒惹来楼里的姑娘好一阵花痴。
有的大胆放浪的甚至起了调戏心思,可手还没攀上人的肩,就被人一个野兽般
可怖的眼神瞪了回去。
那些姑娘不由在心里嘟囔,这镇国将军队伍里的战士还真是不解风情。
待夜幕降临,他们这座楼成了这镇子上最璀璨夺目的地儿。
姑娘们一个个都扬笑娇声待客,那些装作跑堂的将士们,不声不色融入进这杂乱的场景中。
直至夜半三更,大多客人散去,他们也终于等到他们要等的不速之客。
李妈妈刚和楼里一位姑娘送走要客,适才转身进门,就被人伸手一薅拉到边角。
下一刻,一柄短小的刀便横在了她脖子间。
李妈妈同那姑娘都吓得大惊失色,刚要张口尖叫。
只听他身后那男人恶狠狠说:“闭嘴!不然老子立即要了你这老货的命。”
李妈妈只得颤着身子说:“这位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男人‘呸’了一声,随后愤愤道,“你们青楼的看我们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似的,所以就胆子肥了耍我们是吧?”
“还想老子有话好说?”
“把你们花魁叫出来,让我们爽了再说!”
“我、我、我这就去叫,大爷您饶了我吧!”李妈妈结巴。
不过听到是山贼,想起傍晚时方副将带来的将士,她心里稍微没那么紧张了。
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从这刀口下逃脱,她可不想丢了命。
那山贼却没那么好糊弄,看出她这点想逃的心思,把刀从她脖颈间移到腰处,威胁:“老子跟你一块去,别给我声张,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李妈妈无法和那姑娘对视一眼,只得闭了嘴忍住害怕装作迎客模样把那山贼,往萱姑娘房间那儿迎。
一路上却眼神转悠个不停,不断来回往那些扮做跑堂的将士身上转。
战场上瞬息万变,战士们早就练就了一双好眼力和洞察力。
山贼一进门,他们便就发觉了这情况,只是现在还不是能动手的时候。
直至李妈妈被那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