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的嘴里已经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更别说,赵姑姑说的话,并不能全信,还要自己去证实才行。
叶南书站起身,准备离开牢房,角落里的郭二长老扑了过来,抱住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叶东家,我的解药……”
叶南书随意丢了一颗药丸给他,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出去后,才发现苏江舟已经清醒过来,他和冯掌柜身上的伤已经让衙役们给上了药,且包扎好了。
苏江舟担心地抱着他那还在昏迷不醒的妹妹。
叶南书执起苏江月的手腕,细细把脉,然后问衙役们借了纸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冯掌柜:“你跑一趟,去药坊把这些药给配齐咯。”
苏江舟主动请缨:“东家,让我去吧!”
叶南书摇头,神情严峻的说道:“你身上没有银子,还有你伤的重,要是去的慢了容易耽误你妹妹的病情。”
现在苏江月的情况很危险。
哪怕刚才叶南书已经给苏江月吃了保心丸,却也只能护住一时的心脉,如今,必须要尽快治疗才是。
叶南书借用了郡守府的地方,直接拿出银针来为苏江月扎了几针,稳住了她的气息。
等冯掌柜把药带回来后,叶南书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已经碾
碎的药材装进纱布里,然后加入温水浸湿,再将包着药渣的纱布在苏江月刚才扎过针的地方来回滚动,将药汁挤压出来。
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叶南书再马不停蹄的去给苏江月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叶南书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人救活了!
她把苏江月的衣服穿好后,喊了苏江舟一声。
苏江舟几乎是冲进来一样,扑到床榻前,他满是伤痕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在意识到妹妹已经脱离了危险后,苏江舟跪在叶南书的面前。
叶南书吓了一跳,“快起来?跪在地上不疼?”
苏江舟任凭叶南书怎么搀扶,都不起身,而是朝着叶南书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满脸的认真:“东家,我苏江舟这辈子都会为了东家和小主子们出生入死,当牛做马!”
苏江舟发出重誓。
叶南书叹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思忖。
这孩子还真是满身的傲骨,却愿意为了自己的妹妹,亲自把自己的傲骨折断。
叶南书将其扶起,语气凝重,“行了行了!你的忠心,我知晓的,如今大难过后,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若是身子不难受,就将你妹妹给背回去罢。”
苏江舟感激涕零的重重点头
。
时间飞速过去,就在当天晚上,苏江舟端着水打算给妹妹苏江月洗脸时,却见床褥上,女孩眨巴眨巴的睁开眼睛,一脸懵懂。
“妹妹!你醒了!”
“哥?我这是...在哪儿?”
“月月,你是不知道,你病倒的时候,哥哥有多担心!不过现在都没事了,都没事了。”
…
两日后,叶南书在给苏江月把了脉,确定她身体无恙,便嘱托了两句,又将药方交给冯掌柜,让其照顾苏江月后,便带着苏江舟前往青州的麓山书院。
之前,叶南书还觉得去青州这事不算太急,或是等到京墨京川休沐日到了,再带他们一起去,时间或许是刚好。
但如今怕是不成了!
她必定要尽快去看看这所谓的商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那赵老爷,如若他真是和青州刺史有关系,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路途颠簸的马车上,京蓁望着外头一望无际,几乎一样的风景,只觉无聊。
“娘亲,我想哥哥和弟弟了。”
叶南书回神,伸手摸着京蓁的脑袋,心头叹气。
说实话,这确实是四个小家伙第一次分别这么长的时间,平日里看起来吵吵闹闹,可实则真的离开久了,也会思念彼此的。
“蓁儿,京墨京
川肯定也一样想你的,只是,你日后长大了,也会为了梦想离开彼此,若到那时,天各一方,你难道会为了自己的思念而放弃目前要做的事情吗?”
“可蓁蓁现在还小,就得珍惜与哥哥带在一起的时候,娘亲,你说是吗?”
对上京蓁认真圆溜溜的眼球,叶南书怔愣,抿唇。
沉思片刻后,她笑着答应,将京蓁和京霄分别拢入自己的怀里安抚。
“蓁蓁长大了,蓁蓁说的话,比娘亲还通透了。”
京蓁京霄就这样窝在叶南书的怀里,心头的疏离感逐渐得到了归拢。
马车继续颠簸。
不知过了多久,京霄抬起小小的脑袋,摸着肚皮,瘪唇可怜巴巴道:“娘亲,我饿了。”
“李叔!孩子们饿了,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