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书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问秋景策:“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吗?”
秋景策几乎是下意识的心中一喜,想也不想的点头:“当然应该去,京城虽然达官贵人多,但我还是能够护得住你们的!”
他本来正寻思着年后要回京成复职,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叶南书,谁知道如今竟然天降喜事,换谁都高兴!
叶南书本来只是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谁知道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顿时愣了愣,惊讶的看着秋景策。
秋景策也意识到自己嘴有些太快了,不过却也不后悔。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叶南书说道:“南书,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只是先前碍于种种原因,没有来得及解释。”
“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不会再有反转的情况,你……还愿意听我的解释吗?”
说这话的时候,秋景策是有些忐忑的,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是让人奇怪。
但是却也是真的想说给叶南书听。
要是他的手下在这里,大约会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的眼中,自家将军向来冷静且运筹帷幄,哪里有如今这种忐忑的情绪
。
叶南书再次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抬头看向秋景策。
两人四目相对,无形的气氛在其中蔓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过了很久,仿佛只是一瞬之间,叶南书不自觉的挪开目光,看向旁边的夜色:“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何必搞得这么严肃。”
“那我们去外面说?”
秋景策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
看着模样,似乎是要促膝长谈了?
叶南书心中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点点头,朝石桌旁边走,很快便坐了下来。
秋景策坐在了叶南书的对面。
“我……”
他犹豫了一下,视线落在叶南书的脸上,停顿了好几秒,才继续说道:“我其实不是镇国将军的属下,之前跟其他人谎报身份,是因为担心身份太高打草惊蛇。”
叶南书不自觉的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因为秋景策其实很多次,都已经将这些事情表现了出来,否则的话,一个普通的下属,怎么可能盯着镇国将军的名头四处作威作福还没有被制裁?
她好奇的问道:“不是属下,那是什么?难不成是二十的同伴,如
今既是上下级,也是好友?”
秋景策摇摇头又点点头,在叶南书疑惑的目光中吐出几个字:“都不是,我就是镇国将军。”
“……”
叶南书沉默了一会儿,那眼睛将秋景策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摇摇头:“不像。”
至少在秋景策说起之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就是镇国将军本人。
因为对于这个高位而言,秋景策太接地气了,根本不像传言中那样战无不胜的杀神。
秋景策本来以为,身份坦白后会面临的是叶南书的慌张、和被自己隐瞒的愤怒,谁知道她竟然会这么说,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一来,现场的气氛倒是和谐了几分,没有方才的凝重。
秋景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再卖关子,而是将能说的都和盘托出,反正只要叶南书去了京都,早晚都得知道。
与其到时候产生隔阂,不如现在一步到位。
“我们遇见的时候,我的确如传闻那样遭遇了危险,并且生死不明,那段时间我也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后来伤好了过后,才渐渐有了记忆,直到先前去京城应考,遇上了前来接应的属下,
一切才真相大白。”
秋景策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打量叶南书的神色。
叶南书却并没有生气,只是饶有兴致的拖着下巴,听他将自己的往事。
“那次见面不太合事宜,我又已经对知府说了我是自己的下属,为了避免他发觉不对,所以我没有找你解释,后来又因为各种事情,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就一直拖到现在……”
听到这里,叶南书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今天为什么又突然坦白了?”
“因为你要去京城,京城的形势很复杂,目前暗算我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到,并且我们完全没有线索,要是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那么亲近,很可能会来找你麻烦。”
秋景策老老实实的回答,并且给叶南书说清楚了其中的利害。
相处这么久,他当然也看出来,叶南书身上有一些奇怪的本领,不管是利落的身手还是经常拿出来的奇怪吃食,其实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农女能够拥有的。
只要叶南书想,很容易就能凭借这些青云直上,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自己开店,明显是不想参与进更多的勾心斗角当中。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