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没有到中重度,暂时还在轻度的范围,药物方面要减少使用……”
唐挽早就有心
理准备了,她看着自己的脑电图,目光淡淡的。
裴聿则不尽然,他站在唐挽身后,手掌渐渐地扣紧椅子的靠背,手指全部泛白。
和医生聊完,唐挽道声谢,先走了出去。
裴聿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他看见唐挽坐在走廊一侧冰冷的候诊椅上,长发轻轻垂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注视着手里的单子,垂着长而密的眼睫,透着不可靠近的疏离感,仿佛一触即碎。
他心脏被针扎了一般,朝她走过去,她眼眸终于动了动,掀起眼帘望向他。
裴聿没有坐到她旁边,只是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他慢慢拿过她手里的单子,那双深邃的黑眸看着她,眸色很沉:“挽挽,这是两年前开始的。”
唐挽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平和而淡然:“是。”
一种说不出来的堪称疯狂的痛楚在心底翻涌,汹涌着堵上他的喉咙。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面颊,指腹在她眼尾摩挲了一下,指尖轻颤地捧住她的侧脸,很久没动。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双不曾对他倒映过爱意的美丽眼眸,嗓音沙哑:
“我是罪魁祸首之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