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又学那一晚那个坏人的眼神盯着他。
萧鹤均专注于看路,他仔细看着街上来往的人,和街上的青石板道路。
一定是有问题的。
萧鹤均路过了生意兴隆的赋华衣
,他脚步微微一顿,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入眼的只有一个个顾客和小厮,萧鹤均站在那,一股奇异的失落笼罩心头。
萧鹤均晃晃脑袋,继续走。
小孩不情不愿地趴在他肩上,一歪头,突然看见店铺门边站着的俊美男子,一下瞪大了眼睛。
谢珩今天穿一身鸦青色杭绸素面夹袍,长身玉立,在红漆柱子旁,气质如松,生人勿近。
谢珩的目光缓缓对上小孩的眼睛,幽冷如深渊。
那孩子眨眨眼,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好奇地咬住手指看着他。
是那个晚上的坏人,他看着真的好坏。
谢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看向萧鹤均的后脑勺,心下冷笑,那天没当街摔死,真是命大。
不过也好,留着命也好,他要将他千刀万剐。
春闱开始了,考生提前入考场,隔绝外界。
谢珩气定神闲地考了一场又一场,考试时考官不停地走来走去,路过谢珩时忍不住站住脚,情不自禁地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字体。
夜晚谢珩窝在小隔间里,裹着唐挽缝的被子,有点冰凉的脸颊轻轻擦过针脚细密的花纹,阖上眼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