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爱竹附在苏泽耳边,说起最近打听到的消息。
“徐家在崇明岛上购地?要在崇明岛上修建码头?”
苏泽笑了起来,这位徐公子是真正的外行啊。
崇明岛附近水域因为泥沙淤积,附近的暗礁就很多,吃水深的海船很难停靠,所以看起来距离出海口更近的崇明岛,实际上并不适合建造海港码头。
更不要说现在的崇明岛很多沙洲不过是百年前才从江中冒出来的,根本没有抵御洪水的能力。
不过苏泽也不会好心的提醒徐公子,在检查完了码头防洪建设之后,苏泽又马不停蹄的去了苏州。
可怜的陆二只能继续骑上马跟上。
天黑之前苏泽就抵达了苏州府。
《警世报》的编辑部被苏泽迁往了南京,《通言说》留在了苏州城内,而李时珍也选择在苏州开了一家医馆,一边授徒一边治病,一边编写医术。
苏泽首先去了李时珍的医馆,这座建筑物规模相当的大,来往进出人也相当的多,苏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正在指导学生的李时珍。
“你摸一下这位病人的脉象。”
李时珍让身后的年轻学徒去摸脉,然后说道:“这就是浮脉,记住这个脉象了吗?”
年轻的学徒连忙点头,李时珍又说道:
“浮脉唯从肉上行,记住脉决上的体状诗,现在你背一下主病诗?”
年轻的学徒额头开始冒汗,李时珍叹息了一声说道:
“寸浮头痛眩生风,或有风痰聚在胸;关上土衰兼木旺,尺中波便不流通。”
“这位病人,您是不是总是头晕,觉得咳痰不尽?”
这个病人连忙点头,李时珍迅速开出一份药方说道:
“这是药方,你可以在这里买药,也可以自己回去抓药,熬药的方法在这个册子上。”
说完,李时珍又递上一个连环画册,这是普及煎药知识的宣传册,属于免费赠送的。
病人千恩万谢,李时珍对着学徒说道:
“这个月将《濒湖脉决》抄写一遍。”
学徒耷拉着脸,像极了后世被大主任训斥的实习医。
这时候李时珍才注意到了苏泽,他站起来身来对着苏泽说道:
“苏先生。”
周围的学徒也连忙行礼,苏泽就是这座医馆的东家,这不仅仅是医馆,也是李时珍授课的学校,苏泽也等于是这所医学院的校长。
更何况苏泽本人也是一位名医,他拉着李时珍说道:
“濒湖先生,《本草纲目》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喊道:
“李神医!码头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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