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见了一面,就被人打发走,吴天䘵领着衙门的一众官员,回到府衙后,面色并不好看。
“大人,那位陆侯爷,说话行事,也太率直了些!”
说率直还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是不给面子,一个照面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果然是寒门出身,少了些礼数。
“人家是侯爷,背后还站着郡主,我一个小小郡守,又算得了什么!”吴天䘵语气有些酸。
“再如何是侯爷、郡主,大人你也是一方郡守,不应该如此不给面子。”
“倒也不能这么说,安平郡是郡主的封地,她是有权插手封地事务……”吴天䘵拧眉,缓缓说道。
“道理是如此,但大人也知她的出身,不过是一介村妇,如何能插手政务,怕是一窍不通,陆侯爷也是一介粗鄙武人,应该也是不懂这些,不管如何,安平郡还是大人说了算。”
听到这话,吴天䘵拧着的眉头,微微松散开来,不过脸上仍是一脸疑惑:“你说他们好好的京城不待,为什么跑来安平郡,难不成是京中出什么事了?”
“如今天下太平,京中能出什么事,怕不是想来安平郡逞逞威风吧,毕竟这是她的封地,暴发富赚到钱,便想向世人展示,打条粗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这位郡主大抵也是如此,封了郡主,有了封地,可不得来耍耍威风,让人都知晓她郡主的派头。”
这话一出,其余人等也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好生侍侯着,她想要什么,便给什么,等她在安平郡待腻了,自然也就回京城去了,咱们这小地方,想来是不如京中繁华,怕是也会待得不习惯,很快就要回去了吧!”吴天䘵猜测道。
“大人说得没错,既然大老远来了,我们自是该好生招待,侍侯得她高兴了,想来也不会刻意刁难,待她待腻了,再欢欢喜喜的将人送走,也就没什么事了。”
“行,明儿你们收罗些什么稀罕玩意儿,给她送去把玩,务必把人侍侯高兴了,少生些事端。”
“大人放心,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即可。”
将这些人打发走,吴天䘵唤来了幕僚仇先生。
“先生,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简单,但又看不出问题所在,慧敏郡主倒也罢了,她就是个闲散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陆侯爷,他可是有军务在身,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怎么也能这么悠闲,跟着郡主到处跑?”
这些话,他先前没有跟那帮手下说,也是防着他们动别的心思。
他有些忧虑道:“一来就接管了兵权,虽然也就那点人手,不顶什么事儿,但……总让我有些不安,还有军中那点人?”
他说着,又是长长一叹,道:“你知道的,军中的兵丁,应该足有两千数,但真实人数,也就一千出头的样子,陆侯是军伍之人,不会不清楚这个,估计是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了,但什么也没说,只将人手接管过去。”
他就有些猜不透,对方是在跟他打什么哑迷了。
听完,仇先生也不由微微皱眉:“主翁可是觉得陆侯来意不善?”
“我就是觉得奇怪,京城好好的待着,怎么就跑来安平郡了,难道是皇上要朝安平郡下手,但也不应该啊,安平郡都赐给慧敏郡主做封地了,皇上应该不会再管安平郡的事才对。”
都赐给人做封地了,以后安平郡所有的出产,都归于慧敏郡主所有,皇上自是不可能再插手郡内之事。
仇先生将他的话思量了良久,后开口道:“照主翁这么说,京城怕是出什么事了。”
吴天䘵听得一惊,京中会出什么事,以至于让陆侯、慧敏郡主都出京来,这位郡主倒也罢了,但陆侯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听闻皇上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如何能放他出京。
“我实在想像不出,京中能出何事?”吴天䘵皱着眉头道。
说完又长长一叹,道:“也就是离京城太远,各种消息传递不便,就算这会儿派人去打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转。”
“主翁也不必太过担心,若真是京中出事,那两位想必也顾不着主翁这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所以陆侯就算一眼就看出军中的问题,却也没有点出来,应该是顾不上,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接管了这些人马,护卫郡主的安全。”
这么想,倒是能想得通了。
“倒底还是消息传递得太慢,让人悬着心,不安稳得很。”他轻轻一叹。
仇先生便轻笑了一声,道:“主翁想打听消息,其实也没什么难的,郡主身边不是带了许多人跟来吗,也未必个个都口风那么紧,找个能说会道的去套套话,兴许就知道京城出什么事了。”
“对啊,京城那边的消息打听得慢,倒是可以从他们带来的人手上下功夫,仇先生的脑子,果然好使,这都想到了。”吴天䘵忍不住赞了一声。
仇先生笑了笑:“这两位的身份